五人魚貫走進陳萬安的辦公室——江飴也放下手頭的重要工作跟了過來,說是要幫著肥泉姐姐看著不讓何知行被欺負。
後者是最後一個跟進來的,順手把門帶上,他一直在默默打量著這兩名女孩——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長生種和不要錢了一樣到處冒,和雨後春筍似的。
怎麼想都不對,為啥會有這麼多稀有種,這個世界的那些貓貓狗狗亞人不應該是最多的……
……
何知行前方就是舍沙——那條蛇,身上一股很濃的香料味,穿著是隨處可見的黑色棉衣和牛仔褲,腳踏一雙棕褐色馬丁靴,麵容……
很典型的印度高種姓女,膚色完全不像那些刻板印象裡的黝黑狀,更往黃種人靠,高鼻縱深目,似乎還塗了點黑色眼影,身型消瘦,尾巴細長,像蟒,褐色又有大片斑點。
而且一直在回頭看他,不知道為什麼,眼下又對著自己咕嚕咕嚕一串話出來,隻依稀聽得出子肥泉幾個字。
……
何知行皺皺眉頭。
“你在說什麼,同聲傳譯器沒動靜,彆說英語了,直接說古印度語。”
“我問子肥泉在哪,在不在這裡,如果在的話的話我想和她聊一聊——上次我們還有些矛盾,我一直想著和她解決,如果不在的話那很可惜——不過我這次來也不知是為了她,聽說你們華夏來人了,還有你和那個姓陳的我都想見見,這裡應該隻有我是外國人。”
“不在,有時候不用說這麼多。”
“那也很好,嗯……”
舍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吐吐信子,何知行低著頭打量她腳上的馬丁靴,麵無表情,儘量避免和這隻與子肥泉差不多大的蛇對視——在長生種麵前能站穩腳的第一步就是彆讓自己的想法被看透。
……
陳萬安正在張羅著從自己抽屜裡掏出紙杯一個個點著擺到旁邊的桌子上,自己燒著水把咖啡豆倒進研磨機,一股濃厚的香味彌漫出來——
隻給了四個杯子,副部長叫舍沙自己去外麵接飲用水,後者站起直接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來,盤起腿,靴子蹬上桌子。
“你知道的,華夏一直都是禮儀之邦,我作為這裡唯一的外國人必須得這樣特殊對待嗎,這樣是你們的失禮了,在給你們的國家抹黑——但印度不會計較,姓陳的,我也不會計較,這女孩是誰,你的初戀嗎——”
這條蛇拉開了陳萬安的抽屜抽出他的青梅竹馬照片,後者立馬衝過去搶過來塞進兜裡,氣急敗壞地讓人走開,舍沙抱起手眯眼,芯子一吐一吐,把腳架在辦公桌上。
“給我倒一杯我就起來,快點,彆浪費時間,我沒有這個習慣,還想和你們輕鬆地聊一會。”
……
這兩人……
何知行突然感覺陳萬安有什麼把柄被那條蛇抓在手裡——副部長已經在被長生種擺弄,隻能靠自己了。
……
他把視線看向前方,那條蛟一直一聲不吭地翹著二郎腿打量著這一切,細細地把大衣下擺坐在屁股下,身型挺拔且端莊,尾巴也很規整地擺在旁邊,像大家淑女一樣——雖然都是龍娘,但這人和子肥泉還是有區彆的,角不是純色,透著一點墨藍,分叉更多了,耳朵是和迪維娜一樣末端逐漸變尖,尾巴……
尾巴極長,比何知行自己那隻龍娘還要長多得多,像鱔魚一樣,很細,不知子肥泉看到會不會自卑。
咖啡磨好了,水也燒好了,眼看旁邊兩人還在吵架,女孩無聲地站起又拿了個杯子,給五人一一盛好,先是江飴,然後是舍沙和陳萬安,自己,最後才是何知行。
……
“何知行。”
蛟重新坐下,端起紙杯抿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