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楚玄機難得有興致,出了自己的小院子,在前麵撥弄了一番瑤琴。
她不是很喜歡男人,當然她也不喜歡女人。
在她看來,男人都是泥做的不假,女人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都是在這汙穢的紅塵裡麵摸爬滾打,誰比誰高貴?
這話不假,但楚玄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心態,其實有點男女都一樣的萌芽。
換句話說,楚玄機甚至想過,假如自己當了皇帝,那會做些什麼。
可惜,她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百花穀少穀主。
至於為什麼在飄香閣掛著名頭?
很簡單,這個世界是有選秀女這個概念的。
百花穀的姑娘,哪一個不是千嬌百媚。
你要不在自家產業掛這麼個名頭,你信不信第二天就會有溜須拍馬之輩,跑去舉薦。
說說張家姑娘美若天仙,李家姑娘才貌無雙。
彆懷疑,這世間從來不缺隨時隨地想靠出賣他人踏上青雲路的齷齪之人。
隨隨便便撥弄了一曲,可能是因為有些心不在焉,中間還錯了幾個調調,但重要嗎?
就憑她是楚玄機,哪怕是錯了,也贏來了滿堂喝彩。
“好!”
“技藝無雙!”
“楚姑娘果然才貌雙絕!”
…
楚玄機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有幾分薄涼的笑。
嗬嗬,男人。
她甚至想問一問自己的貼身丫鬟春梅‘你看看他們,像不像一群狗!’
掃視了一圈兒,目光不自覺的停在了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須發皆白,身形甚至有些佝僂外形不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玄機覺得那好像一張鬆弛下來的舊弓。
許是氣機交感,不過短促的停頓,兩人的視線交彙。
錯過的刹那,楚玄機有些驚訝。
那個老漢的眼裡,隻有淡淡的欣賞,卻沒有那種想撕吧了自己的欲望。
輕笑一聲,楚玄機自己覺得自己是有點神經了。
就對方那個年齡,可不得隻剩下欣賞了。
…
說實話,裴知秋是第一次逛青樓。
你得承認,這地方有點意思。
但你也得承認,這地方還差點意思。
進門的老鴇子很年輕,頂天了也就三十歲左右,化的妝容也不錯,但打招呼的時候笑嗬嗬的一句
“這位爺!”
就讓裴知秋很失望,那一口大黃牙,撲麵而來的哪裡是什麼吐氣如蘭。
你甚至能從對方的口氣裡嗅出她剛才吃了什麼。
沒辦法,封建王朝時代,確實有清潔口腔的手段。
但這個架空的時期,顯然還沒發展出牙刷子,要知道另外一個時空的宋朝,已經有牙刷子的存在了。
這個時代,常規的方法還是手指擦,或者是嚼樹枝。
這種方法不能說沒用,但絕壁沒有你想的那麼有用。
而且,用來清潔牙齒的東西,最常見的是什麼?
鹽!
就鹽這個東西,在這個時期的珍貴程度,幾個人舍得天天擦牙?
所以,級彆不夠的主兒,真就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
有了這麼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再者楚玄機確實漂亮,但裴知秋也是見過世麵的。
另外一個時空自媒體爆發的時期,多的是人把各國,各個時期的絕色佳人切片弄成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