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秋等人在北蠻金城,過的其實挺滋潤的。
拋開個人武力值,還有黃姑娘這麼個神庭聖女在呢,一天天跟旅遊一樣。
但是,某個生死簿上已經有名號的王子日子過的就很一般了。
大龍的北疆,其實從有些角度來說,確實有點鐵桶一塊的感覺,但長公主被貶為庶民這個事兒,完全沒必要封鎖消息啊。
趙四季這個家夥,打從心底兒就想著裴知秋能起事。
然後南下擒龍黃袍加身。
裴大郎倒是沒那麼多想法,但他的念頭很純粹。
隻要爹不發話,誰打算欺負自己的兄弟,還有兄弟媳婦兒,那絕對是不行的。
說到底,現在也就是裴知秋沒在北地,裴家兄弟還不確定親爹的想法。
所以處於一種暴動的邊緣,簡單的說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但又因為不確定裴知秋是不是還想繼續緩稱王,所以在等。
等裴知秋回來,或者皇城那個憨批一樣的皇帝老兒對北地動手。
這兩個條件隻需要滿足一個,那北地就會瞬間探出獠牙。
撕開本就脆弱的,千瘡百孔的腐朽王朝那點麵皮,然後把該死的,該殺的都生吞活剝了去。
這樣的情形下,北地自然放任長公主被貶的消息漫天飛。
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會讓裴九郎得了消息,或者也能讓裴知秋得了消息。
確實消息如所有人想的一樣很快就到了北蠻的地界,可惜北蠻絕大多數人對大龍將一個公主貶為庶民這個消息一點興趣都不感。
甚至於,消息到了金城也就在大汗耳朵裡過了一遍。
都沒人覺得這事兒需要和大薩滿商量商量。
畢竟,隻是一個長公主而已。
至於那個王子為啥過的不好?
很簡單,大汗覺得,雖然隻是個長公主,但也許會有犯邊的機會,所以王子得帶著本部的兵馬在鎮北王城不遠處安營就是裴知秋他們待過的那座所謂的城)。
沒辦法,遊牧地區,其他部落的人馬不可能死守著,所以這地方現在有且隻有這個憨批王子帶著數千輕騎等著。
等著看會不會有什麼戰機。
這樣的城,你住幾天沒啥,住的時間久了對於一個王子來說,確實不太習慣。
畢竟他之前常住的地方可是北蠻金城啊。
他狠狠的咬著手裡的羊腿,狗屁的大龍皇帝,既然都打算把長公主貶為庶民了,怎麼就不能賜給自己?
要是有了這層關係,自己是不是就能更好的和自己的兄弟們爭奪大汗的位子了?
越想越氣,手裡的骨頭直接砸在盤子上,哢嚓一聲盤子碎了一地。
一個盤子的破碎,顯然沒有辦法滿足這家夥的破壞欲望。
噌的一下起身,拿起自己的狼牙棒開始拆房子。
說起來也是巧了,這家夥住的地方正是廢棄的客棧。
如果按著他自己的想法,那絕對是要占了城主宅子的,奈何大汗給他的命令就是低調,不允許造次。
好好好,不能占彆人房子,勞資還不能拆咯重搗鼓一個房子出來?
你彆說這家夥還是有那麼一身蠻力的,手裡的狼牙棒揮舞中,管你是什麼牆壁窗棱,都是哢嚓哢嚓的各種碎。
有武功在身就這點好,拆遷的活兒一個人就能乾。
劈裡哐啷了半天,整個客棧被砸成了一片廢墟,自然有兵卒幫忙處理垃圾。
然後王子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