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打了很久,不是艱難,而是追殺費了太多的時間。
逃走的世家子帶著根基的親戚們十之八九被活捉,丟進了大牢。
當然了,這樣的時代,很難出現全殲這種事兒,但這一戰的收獲確實不小,要說世家確實有點東西。
這麼短的時間,不單單聚集起了這麼多的人,還真就拉扯起了那麼多的補給糧草。
當然現在都歸裴知秋了。
眼看大局已定,裴知秋這才回到了金鑾殿。
坐在龍椅上,此時龍椅上多了一個厚厚的棉花墊子,這是當今皇後楚玄機親手搗鼓出來的。
怎麼說呢,這姑娘心靈手巧歸心靈手巧,但女紅這方麵顯然不是很擅長。
墊子醜醜的,上麵還繡了一條金燦燦的,四腳蛇。
好吧好吧,據楚玄機說,那是五爪金龍。
該說什麼呢?
心意最珍貴。
盤膝坐在上麵,在邊上敲了敲煙鍋子,給自己裝一袋,想了想給老太監也裝了一鍋子。
砸吧兩口才對下麵全新的文武百官說
“你們誰看著擬一道旨意,問問那幾個鎮邊的王爺是不是對老夫……咳咳對朕有什麼意見,朕都在這金鑾殿上坐了這些時日了,怎麼也不見他們來述職?”
這種事他提一嘴,自然有人去解決。
正在此時,有小門子慌慌張張跑進來
“陛下,書院的人堵在殿外了。”
裴知秋一拍自己的腦門,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幫傻缺玩意兒呢。
砸吧了一口煙鍋子,對身後的老太監說
“老錢,跟朕去看看,看看出了什麼事兒。”
老太監姓錢,名字是自己取的,叫多多。
很質樸的願望。
一前一後,身後自然是九個兒子,再往後是新晉的文武百官,隻有舊的死了的都死了,活著的在天牢當餌等著釣魚呢。
出殿門,走了挺長一截子才出了宮門,一出去就看到一幫酸儒在那邊群情激奮。
看到裴知秋的時候,有白發蒼蒼的老學究怒斥
“你這不忠不義的竊國惡徒……”
話沒說完眉心就多了一個紅點,老太監到底是宗師,那一手飛針玩的可比楚玄機六多了。
“曾夫子……你這惡賊”
又有人的腦門上多了一個紅點。
裴知秋麵色平靜的看著,不怕死?
嗬嗬,不過是些個愚蠢的,被煽動起來的憨批而已,誰跳的歡,弄死誰就行了。
如此這般,十幾個人額頭多了紅點之後,整個場麵安靜了。
所謂的文人風骨,在生死存亡麵前,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任何一個朝代,哪怕爛到根上,也必然會有願意為這個朝代去死的人。
很正常,裴知秋從來沒覺得自己能折服所有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民不聊生的王朝末年,對那個腐朽的王朝還這般忠心耿耿的,絕對不會是正常的小老百姓。
而這些人,本也不在裴知秋認可的範圍之內。
你若是安安穩穩的研究四書五經,那你就研究去,裴知秋暫時真沒打算在這幫人身上浪費時間。
可你打算嗶嗶賴賴?
那不好意思,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從來靠的都不隻是這些個酸儒!
那些所謂的儒家學說,也解決不了蠻夷犯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