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大祭司已經噶了,至少在北蠻負隅頑抗的人眼裡已經噶了。
大汗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視死如歸。
也許當年大汗敢搏殺自己的勞資,也是有一腔勇武的。
但是,成為大汗之後的這麼多年,大汗已經被奢華的生活腐蝕了曾經的雄心。
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歸降。
一場必死無疑的戰鬥,他實在是沒有勇氣繼續撐下去了。
前腳大汗投降,後腳裴知秋就安排戴著麵具的老黃弄死了大汗和他的子嗣。
彆管是投名狀還是彆的,這幫家夥是真不能活。
對於現在的北蠻小夥伴而言,大汗還是很有煽動性的一個家夥。
定北蠻不等於平北蠻,裴知秋對著裴九郎直言
“你要是願意,可以留在金城,以後你就是北蠻的實際掌控著……當然鎮北王城那邊也得你操心著!”
當然了,這個話看著是給裴九郎說的,但實際上說給長公主聽的。
果然長公主眼前一亮,允了這個事情。
至於小黃和老黃。
裴知秋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讓他們留在北蠻。
不同之處在於,以後神庭大祭司就是小黃了,而老黃,守著這幾個孩子就好。
北蠻不適合種田,但不代表地盤小,好好經營也能出成就。
一盤散沙一樣的遊牧模式,都能養出時不時來犯邊的大軍,如今回歸掌控,自然也能生生不息。
北蠻這邊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裴知秋卻沒有留在北蠻金城,而是朝著傾三生說的更北邊前進,身後是一樣騎著駿馬的傾三生。
這家夥隨手拿著酒葫蘆喝上那麼幾口的樣子,居然還有幾分青霞演東方不敗時候的神韻。
劃重點,是神韻,不是樣貌。
單純說外貌,這家夥確實太能打。
至於結伴而行這種事兒,啥時候商量的?
就在那天晚上。
一路向北,約莫五六百裡的路程,裴知秋眼前出現了一片延綿不絕的山脈。
抬眼看過去所有的山脈都是積雪厚重。
裴知秋翻身下馬,直接朝著山上攀爬而去。
傾三生安安穩穩的幫著守馬匹,她才不要再一次上去呢,遭這種沒有意義的罪過有啥意思?
有這時間,就在山腳下喝喝小酒,難道不好?
…
裴知秋一人上山,這山上基本沒有路,也對就算是宗師在攀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那種寒氣都會讓人不得不禦使罡氣抵抗。
尋常武者憑什麼上來?
畢竟這樣的時代,保暖的技術真不行。
彆管是防寒服還是保暖內衣,那是都沒有。
裴知秋倒是有,但暫時還沒必要,身上穿著北蠻的羊皮襖子也能湊合。
罡絲倒是不受影響,也對畢竟無形有質,自然也就水火不侵。
有數百根罡絲輔助,再加上此時此刻裴知秋本身的輕功也已經很強。
所以,在地下傾三生的視角裡,遠遠的看過去,裴知秋就好像是一股煙塵一樣保持一個勻速,輕飄飄的上升。
這家夥的輕功確實有獨到之處啊,居然可以憑空橫移?
傾三生這樣想著,喝一口酒,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