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蟬鳴聒噪,陽光透過繁茂的槐樹葉,在軍區大院乾淨的水泥路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新婚燕爾,雖已過了傳統的“回門”日子,但淩玥和霍霆深提著兩瓶水果罐頭和一條“大前門”香煙,如同尋常女兒女婿一般,回到了幾步之遙的蘇家小樓。
蘇擎天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女兒女婿,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舒展的笑容。蘇建國和蘇建軍也在家,一家人團聚,氣氛溫馨而自然。霍霆深陪著蘇家父子在客廳喝茶,聊著最近的軍事動態和部隊建設,言語間是男人之間的默契與認同。
淩玥則被嫂子拉著手坐在沙發上,細細問著新婚生活是否習慣,與霍母相處如何,絮絮叨叨的關懷中滿是家人的牽掛。淩玥一一耐心回答,語氣平和,偶爾提到霍霆深生活中的一些小趣事,引得蘇擎天也豎起耳朵聽,眼中帶著笑意。
這種平淡溫馨的家庭氛圍,是淩玥前世今生都極少體驗的,她安靜地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環繞。
茶過三巡,閒聊漸歇。蘇擎天的神色慢慢凝重起來,他看了一眼霍霆深,見對方微微頷首,便對淩玥道:“小玥,你跟我來書房一下。”
淩玥心領神會,知道父親有要事相談。她起身,跟著蘇擎天走進了那間充滿書卷和煙草氣息的書房。霍霆深則留在客廳,與蘇建國兄弟繼續交談,神情自若,顯然對此早有默契。
書房門輕輕關上。蘇擎天走到書桌後,從帶鎖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遞給了淩玥。
“這是目前我們能查到的,關於那個黑盒子,以及當年那些仇家,‘骷髏鳥’的所有零碎線索。”蘇擎天的聲音低沉,“你母親留下的信息太少,對方又極其狡猾,十幾年過去,很多痕跡都模糊了。”
淩玥接過檔案袋,入手有些分量。她打開,裡麵是幾張手繪的草圖黑盒子可能的外觀,與之前蘇建軍畫的類似,但多了幾個角度的推測)、一些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似乎是某些境外雜誌或文件的翻拍,上麵有類似“骷髏鳥”的變形標誌)、以及幾頁用打字機敲出的分析報告,上麵記錄著對一些可疑人員、資金往來極其有限)和境外某些掩護公司的追蹤情況。
線索確實零碎,如同散落在迷霧中的珍珠,難以串聯。
“根據我們最新的分析和一些側麵打聽,”蘇擎天指著其中一份報告,“你母親留下的那個黑盒子,材質特殊,內含重要之物,當年淩家那種普通工人家庭,未必認得其價值,但絕不敢長時間保留這種來路不明又可能招禍的東西。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將其當作一件有點特彆的‘老物件’,轉手賣掉了。”
淩玥仔細翻閱著資料,目光銳利如刀,大腦飛速運轉,將每一個細節記下並進行分析。她注意到一條不起眼的信息,提到在淩玥下鄉前後,淩建國曾與一個南方來的、據說收舊貨的古董販子有過接觸。
“轉賣……”淩玥沉吟道,“如果流入黑市或文物販子之手,以這東西的獨特性和可能蘊含的價值,絕不會就此沉寂。它很可能還在流通,或者,已經被某些識貨的人……或者說,被一直在尋找它的人,捷足先登了。”
她的判斷冷靜而精準,直指核心。
蘇擎天讚許地點了點頭:“和我們的分析一致。‘骷髏鳥’對這類蘊含特殊能量或知識的古物極其感興趣,他們很可能也在尋找這個盒子。我們必須搶在他們前麵!”
淩玥將資料仔細地收好,抬起眼,眼神清澈而堅定:“爸,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利用我的方式和渠道,暗中追查。”
她沒有明說她的“方式”是什麼,但蘇擎天看著女兒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沒有絲毫懷疑。他知道,這個女兒的能力,遠非常人所能揣度。
“一切小心。”蘇擎天重重地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千言萬語化作了這四個字。他既希望早日找到線索救回妻子,又無比擔憂女兒卷入更深的危險。
“我會的。”淩玥鄭重承諾。
從書房出來,客廳裡的氣氛依舊輕鬆。霍霆深看到她,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淩玥微微頷首。他沒有多問,隻是在她坐回身邊時,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無聲地傳遞著支持。
在蘇家吃了頓簡單的晚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淩玥和霍霆深告彆蘇家父兄,提著嫂子硬塞給他們的一些自家醃的鹹菜和剛下來的水果,並肩走回霍家。
晚風微涼,驅散了些許暑氣。
“有頭緒了?”霍霆深低聲問。
“嗯。”淩玥應道,“東西可能流入了黑市,需要從那邊入手查。”
“需要我做什麼?”
“暫時不用。”淩玥搖搖頭,眼神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我先用自己的方法試試。有需要,我會告訴你。”
霍霆深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好。”他不再多言,給予她完全的信任和空間。
回到他們的新房,淩玥將那個牛皮紙袋小心地收好。她知道,追查黑匣子的下落,將是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可能牽扯出更多的秘密與危險。但為了母親,為了揭開當年的真相,她義無反顧。
新的征程,已在腳下展開。而這一次,她不再是一個人。
喜歡魂穿七零:女特工的驚世人生請大家收藏:()魂穿七零:女特工的驚世人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