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風卷著鹹濕的海汽,吹拂著橫濱港繁忙的碼頭。巨大的貨輪如同鋼鐵巨獸般停靠在泊位上,起重機隆隆作響,裝卸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集裝箱。空氣中混雜著機油、海魚和人群中散發的各種氣味,勾勒出七十年代末東櫻國第一大港喧囂而充滿活力的圖景。
“鳳翎”小隊一行六人,隨著稀疏的人流,踏上了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熟悉,是因為淩玥前世記憶碎片中關於這個國度的某些現代化印記;陌生,則是因為此刻置身於其中,感受到的是一種潛藏在繁華表象下的、冰冷的暗流。
隊員們經過了精心的偽裝。霍霆深化身為沉穩乾練的貿易公司經理,猴子、鷹眼、大壯、山貓則扮作他的助手與安保人員,衣著得體,言行舉止符合商務人士的特征。
而淩玥,此刻已不再是戰士“青鸞”,而是來自東南亞的華裔古董商——林晚。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墨綠色旗袍,外罩一件柔軟的羊絨大衣,烏黑的秀發在腦後挽成一個優雅的發髻,臉上略施粉黛,氣質溫婉而帶著一絲神秘的疏離感。她手中提著一個看似普通、實則內藏玄機的藤編手提箱,裡麵裝著幾件足以以假亂真的“古董”樣品,作為她身份的掩護。
通關過程異常順利,偽造的身份文件經受了檢驗。站在港口出口,看著眼前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街景,淩玥微微眯起了眼睛。陽光照射在玻璃幕牆上有些刺眼,但她的心底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淩玥心理活動)‘就是這裡了……經濟繁榮,秩序井然,可這空氣裡,怎麼都揮之不去的,是那股子隱藏在彬彬有禮之下的、屬於三井川和‘彼岸花’的、令人作嘔的壓抑氣息。前世實驗室的冰冷,這一世母親被抽血時的蒼白麵孔,外祖父可能正在承受的折磨……這一切的源頭,都纏繞在這片土地的陰影裡。’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將那股翻湧的恨意強行壓下,臉上恢複了林晚應有的、帶著些許好奇與商業性審視的平靜表情。
霍霆深走到她身邊,看似隨意地替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大衣領子,低聲道:“先安頓下來。”
他們入住的是位於港區一家不算起眼但設施完備的商務酒店。房間內,眾人迅速檢查了環境,確認安全後,立刻聚集到霍霆深和淩玥的房間。
“根據歐洲古堡獲取的碎片信息,‘彼岸花’在東櫻的據點必然極其隱蔽,可能與本土勢力深度勾結。”霍霆深攤開一張東櫻府東京)的詳細地圖,目光銳利,“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這個據點,定位並救出蘇婉如同誌和蘇濟世老先生。”
淩玥站在窗邊,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一個看似是翡翠手鐲、實則是空間感應延伸器的物件。她集中精神,試圖捕捉那微弱的、源於血脈和“源血”的共鳴。
淩玥心理活動)‘母親……外祖父……你們到底在哪裡?這龐大的城市,紛雜的氣息,乾擾太強了。隻能模糊感覺到,你們的存在如同風中殘燭,但方位……似乎在北方?’
她轉過身,對霍霆深說道:“感應很微弱,但大致方向指向北方。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來縮小範圍。”
霍霆深點頭:“明白。山貓,啟動我們在東櫻府的備用情報網絡,重點是黑市、僑團以及那些對異常事件敏感的渠道。猴子,你負責摸清主要右翼財團,尤其是三井川關聯企業的外圍情況。鷹眼,尋找城市至高點,建立觀察點。大壯,檢查裝備,適應環境。”
“是!”四人低聲領命,迅速行動起來。
淩玥林晚)則拿起了酒店的電話,用流利的、帶著些許南洋口音的日語,開始聯係幾個事先準備好的、在東京古玩圈小有名氣的中間人。她的“古董商”身份,不僅是偽裝,更是接觸三教九流、搜集隱秘信息的絕佳掩護。
“喂,是田中先生嗎?我是林晚,剛從南洋過來,帶了幾件不錯的瓷器,不知您是否有興趣賞光一觀?”
電話那頭傳來熱情的回應。淩玥的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商業微笑,眼神卻冰冷如霜。
目標,東櫻府!複仇的序幕,已然拉開。尋找至親的艱難之路,始於這繁華都市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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