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齊聲領命,聲音中充滿了新的希望與乾勁。
安排妥當,顧默沒有片刻停歇,獨自一人走出了營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顧默離開城外荒地,並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他施展驚鴻步,身形在暮色中幾個起落,便已遠離墾殖區。
半個時辰後,顧默回到鎮邪館。
他能明顯感覺到,無論是鎮邪館外圍成員,還是依附於此討生活的人,臉上都少了幾分開拓之初的熱切,多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憂慮和寒意。
“館主!”
“館主您回來了!”
見到顧默,守衛和遇到的成員紛紛恭敬行禮,但他們的聲音在初冬的寒風中,似乎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瑟縮。
不少人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衣物,目光偶爾會瞥向總部深處那片被嚴格隔離的區域,眼神中帶著敬畏與不安。
一個負責物資調配的小頭目搓著手上前彙報,哈出的白氣格外明顯。
“館主,您可算回來了,最近不知怎的,感覺這駐點裡越來越冷了,不是天氣那種冷,是骨頭縫裡都覺得涼颼颼的。”
“咱們庫房裡一些普通藥材,都莫名受了潮氣,藥性損了不少。”
另一個負責巡邏的隊長也補充道:“是啊館主,尤其是中間那塊地方,咱們按您吩咐用符陣和銀樁隔離著。”
“但這幾天,那裡麵的東西好像越來越不安分了,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一股子陰風往外滲,兄弟們巡邏靠近那邊,都覺得氣血運行不暢,心裡頭發毛。”
顧默靜靜聽著,目光掃過眾人略顯青白的臉色,以及遠處屋簷下隱約可見的、非同尋常的淡淡白霜,心中了然。
三個月的積累,鬼哭坳地脈深處淤積的陰性能量,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它不再滿足於被約束在核心區域,開始本能地向外滲透、影響著周邊環境。
若非他之前布下的隔離措施還算牢固,恐怕早已釀成禍事。
“我知道了,我此番回來,正是為了解決此事。”
眾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館主親自出手,那便意味著問題有了解決的希望。
顧默沒有再多做停留,徑直走向總部最核心,也是戒備最森嚴的那片區域。
這裡被特製圍欄、閃爍的符文鏈以及三十六根巨大銀樁共同封鎖起來的隔離區。
越是靠近,空氣中的寒意便越是刺骨。
那不是單純的低溫,而是一種能侵蝕生機、凍結靈魂的陰冷。
圍欄外的地麵上,凝結著一層厚厚的、泛著詭異青黑色的冰晶,踩上去發出哢嚓的脆響。
守衛在此地的都是館內精銳,個個氣血旺盛,修為不俗,但此刻也都穿著特製的厚襖,臉色凝重,運轉著內勁抵抗著那股無孔不入的陰寒。
見到顧默,守衛隊長立刻上前,遞過一個巴掌大小、結構複雜的銀質羅盤。
“館主,裡麵的能量讀數這兩天波動得很厲害,峰值已經超過了我們記錄的上限。”
“符陣的壓力很大,有幾處節點已經出現了能量過載的跡象。”
顧默接過羅盤,看了一眼上麵瘋狂擺動的指針和閃爍不定的符文,點了點頭:“打開入口,我進去看看。”
“館主,您一個人……!”隊長有些擔憂。
“無妨。”顧默語氣淡然。
隨後沉重的、銘刻著鎮邪符文的金屬門被緩緩拉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刹那間,一股肉眼可見的、如同墨色潮汐般的陰冷氣流席卷而出,帶著仿佛來自九幽深處的嗚咽風聲,吹得顧默的衣袍獵獵作響,發梢眉宇間瞬間凝結出細密的冰霜。
守衛們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運轉內勁抗衡。
顧默卻隻是微微眯了下眼睛,體內先天真氣自然流轉,一股溫潤平和的氣息透體而出,將侵襲而來的陰寒之氣化解於無形。
他一步踏出,身影沒入裡麵,金屬門在身後緩緩閉合,將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門內,是另一番景象。
這裡的光線極度黯淡,並非無光,而是所有的光線仿佛都被那濃鬱的陰性能量吞噬、扭曲了。
地麵不再是泥土,而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如同黑色琉璃般的陰氣結晶,踩上去發出清脆而空洞的回響。
四周原本的岩壁和建築殘骸,此刻都蒙上了一層幽藍色的、如同鬼火般搖曳的冰霜。
顧默的測靈盤一進入這裡,指針就徹底失去了意義,瘋狂地旋轉著。
他隻能憑借自身強大的感知力,去體會這片區域核心處,那如同心臟般緩慢搏動、卻蘊含著毀滅性能量的陰氣源頭。
“果然,量變引發了質變。”
顧默低聲自語,眼神卻愈發灼亮,“如此精純而龐大的陰性能量,若是能夠駕馭!”
他站在漆黑的能量漩渦邊緣,如同站在風暴眼的中心,冷靜地觀察、分析、記錄著這裡的一切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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