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完了社會服務的“債務”，還意外盈餘5點積分，林凡感覺渾身一輕——雖然他那能量擬態的身體並沒有重量可言。他將那枚銀色芯片隨手塞進“口袋”一個臨時的信息存儲褶皺），目光堅定地投向了城市西區。
“西區遺忘回廊……”林凡低聲重複著數據幽靈“暗梭”臨終的遺言，“‘萬相歸一’的鑰匙碎片……聽起來就是個麻煩聚集地。”
麻煩，往往也意味著機遇，尤其是對於他這個背負著萬億功德債務、需要瘋狂“整活”來尋找生路的人來說。平淡無奇的生活可產生不了足夠的“戲劇性效果”來賺取那神秘的整活積分。
他調出體內那簡陋的城市導航圖來自基礎公民權限），鎖定西區方向。導航圖上，代表西區的區域大片灰暗，標注著“結構不穩定區”、“曆史信息沉澱帶”、“非必要勿入”等警告字樣。“遺忘回廊”更是處於這片灰暗區域的最深處，連個明確的坐標都沒有，隻有一片模糊的陰影。
“看來得先到西區邊緣，再想辦法打聽具體位置。”林凡心中盤算。直接使用官方傳送服務前往西區？他看了看自己那可憐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財富”由信息熵換算的本地貨幣單位），果斷放棄。搭乘公共信息流過去？那玩意兒隻覆蓋主乾網絡，根本不通往那種邊緣地帶。
“難道要靠‘11路’——用走的？”林凡看著那遙遠的距離，感覺自己的能量核心都在隱隱作痛。在這信息生命構成的都市，長途跋涉消耗的可是實打實的精神力和信息處理能力。
他一邊沿著街道向西行走，一邊下意識地內視著那上漲到【168】點的整活積分。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難道隻是個記錄他“豐功偉績”的數字？
他嘗試著將一絲意念集中在那散發著微光的積分數字上。
忽地，一道極其微弱、近乎幻覺的信息流反饋回來，並非來自係統，更像是積分本身蘊含的某種潛在規則被觸動後產生的漣漪。
【整活積分：可用於臨時性“概念微調”。消耗積分，可小幅提升特定“非標準操作”的成功率、效果或……戲劇性展開概率。具體效果視投入積分、操作性質及環境兼容度而定。】
林凡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恍然。
概念微調？這聽起來……有點逆天啊！雖然隻是“小幅提升”，而且限定在“非標準操作”上，但這意味著，他以後那些看似不靠譜的整活行為，有了一個隱形的“成功率加成”！甚至能影響事件的“戲劇性展開”？這不就是變相的“搞事幸運值”嗎？
難怪之前一些看似胡來的操作總能歪打正著，莫非就有這積分在暗中發揮作用？隻是以前積分少，效果不明顯，或者他根本沒意識到？
他看著那168點積分，如同看著一筆寶貴的戰略資源。
“試試效果？”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他現在麵臨的問題是——缺錢，缺快速抵達西區邊緣的方法。
一個標準的、符合邏輯的解決方案是：接取一些報酬更高的臨時任務，攢夠錢，然後租賃或購買代步工具。
但林凡現在想試試“非標準操作”。
他站在街角，目光掃過周圍川流不息的數據生命和各式各樣的載具。他看到有些載具明顯是私人定製，造型誇張，速度極快；也看到一些公用的、速度較慢但價格低廉的共享信息流梭。
一個大膽或者說，作死）的想法在他腦中成型。
他鎖定了一輛剛剛停靠在路邊、造型如同流線型飛梭、散發著淡淡藍色熒光的私人載具。車主是一個看起來頗為高傲的、擬態成精靈模樣的數據生命，正站在車旁，似乎在等人。
林凡深吸一口氣，調動起“概念編織者”的感知，同時，意念鎖定【整活積分】，毫不猶豫地投入了……10點！
他沒有具體指令，隻是向那無形的規則傳遞了一個模糊的意圖：“我需要一個……‘有趣’且‘高效’的方式，快速抵達西區邊緣。最好能搭個‘順風車’。”
積分數字跳動了一下，變成了【158】。
下一刻，林凡感覺某種極其細微、難以言喻的“勢”似乎在他周圍凝聚了一瞬，然後悄然散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有些忐忑地等待著。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街道對麵，一家售賣虛擬體驗數據包的店鋪門口，兩個數據生命似乎因為交易糾紛發生了爭吵。爭吵迅速升級，其中一個脾氣暴躁、擬態成牛頭人模樣的數據生命，猛地抄起旁邊一個廢棄的、沉重的信息存儲箱實體化的），狠狠砸向了對方！
他的目標敏捷地躲開了。
那沉重的存儲箱帶著呼嘯的風聲，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越過街道，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