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內的戰鬥愈發激烈。
郝仁身法詭異,黑氣繚繞,如同附骨之疽,招招不離刀疤臉手中的皮囊。刀疤臉怒吼連連,鬼頭刀舞得密不透風,卻總被郝仁以毫厘之差避開,反而被那陰毒的黑氣擦過手臂,留下幾道烏黑的灼痕,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和麻痹感。
另外兩名傭兵更是險象環生,他們的攻擊往往落在空處,反而被郝仁隨手拍出的黑氣逼得手忙腳亂,身上添了幾道傷口。
“這老鬼厲害!結陣!”刀疤臉見勢不妙,大吼一聲。三名傭兵立刻背靠背,組成一個簡單的三角防禦陣勢,刀光聯結,勉強抵擋住郝仁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然而,郝仁的修為明顯高出他們一籌,那詭異的黑氣更是帶有腐蝕和麻痹的特性,長久下去,傭兵們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躲在隔間的林凡,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再等下去,萬一傭兵們被乾掉,郝仁拿著水囊跑路,或者傭兵們狗急跳牆毀了水囊,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時候“規範”地介入,結束這場鬨劇了。
他的目標很明確:製止爭鬥賺功德),拿到水囊或關鍵信息推進主線),並在這個過程中“整活”賺積分)。
他目光掃過戰場,鎖定了一個絕佳的“切入點”——那張被戰鬥波及、已經搖搖欲墜、擺著幾個空酒碗的破木桌。
林凡屏息凝神,指尖在黑暗中勾勒,一道極其微弱、精準定位的言靈之力,混合著促狹的意念,悄無聲息地發出:
“此桌,當不堪重負,居中而裂!此碗,當精準飛躍,叩問天靈!”
規則響應!
正在激戰中的四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腳下那張飽經摧殘的破木桌,突然發出了“嘎吱”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緊接著,從正中間“哢嚓”一聲,整齊地裂成了兩半!
桌子上那幾個沾著油汙的空酒碗,如同被無形的手拋起,在空中劃出幾道詭異的弧線,不偏不倚,碗底朝上,“哐!”“哐!”“哐!”三聲脆響,精準無比地扣在了……正在全力猛攻的郝仁,以及全力防守的刀疤臉和另一名傭兵的頭盔或腦袋)上!
至於剩下那名傭兵?哦,他站位稍偏,幸運地躲過一劫。
這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碗襲”,讓激戰正酣的四人動作齊齊一僵!
郝仁隻覺得頭頂一震,一個硬邦邦、油膩膩的東西扣在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上,遮擋了部分視線,一股劣質酒氣和頭油混合的怪味直衝鼻腔。
刀疤臉和那名傭兵更是被碗底砸得眼冒金星,雖然沒受傷,但這侮辱性極強的攻擊方式,讓他們瞬間懵了。
打架就打架,怎麼還帶扔碗扣頭的?!還是用這種匪夷所思的角度和精準度?!
趁著這短暫的、由物理和心理雙重打擊造成的僵直——
林凡動了!
他如同蓄勢已久的獵豹,從隔間中暴射而出!目標並非場中任何人,而是……因為桌子突然碎裂、從刀疤臉因為驚愕而微微鬆開的指縫中,滑落在地的那個皮質水囊!
他的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青影,在郝仁和傭兵們反應過來之前,已然如同清風拂過,將那個散發著微弱星斑的水囊撈在了手中!
得手!
林凡毫不停留,身形一晃,便已退至驛站門口,與水囊原本的持有者刀疤臉、以及意圖搶奪者郝仁,形成了三角對峙之勢。
直到此時,郝仁才猛地將扣在頭上的碗扯下,臉色鐵青,眼中殺機畢露!刀疤臉也反應過來,又驚又怒地看著林凡:“小子!你找死!把東西還來!”
林凡掂量著手中觸感冰涼、內部液體微微晃蕩的水囊,感受著它與懷中星圖更加清晰的共鳴,臉上露出了那標誌性的、帶著幾分無奈和更多理直氣壯的笑容:
“二位,何必打打殺殺,傷了和氣呢?你看,這水囊差點就在你們的爭鬥中毀掉了。我這是在保護它,也是在保護你們啊!”
他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冠冕堂皇,仿佛剛才用碗扣人頭、趁機奪寶的不是他一樣。
【叮!成功製止爭鬥,避免人員傷亡可能),功德+80!】
【叮!成功進行‘物理與心理雙重乾擾之精準奪寶’整活,整活積分+200!】
腦海中響起的提示讓林凡嘴角微翹。很好,收益符合預期!
“保護你媽!”刀疤臉氣得破口大罵,鬼頭刀再次指向林凡,“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老子把你剁碎了喂沙狼!”
郝仁更是陰惻惻地笑道:“小娃娃,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碰的。乖乖把‘星引之水’還給老夫,老夫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麵對兩人的威脅,林凡絲毫不慌。他晃了晃手中的水囊,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東西,看來對你們都很重要。不過,現在它在我手裡。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方式解決問題。”
他目光掃過臉色難看的兩人,繼續道:“比如,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星引之水’到底有什麼用?鬼哭坳裡到底藏著什麼?誰說得多,說得真,或許……我可以考慮把水囊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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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赤裸裸的挑撥和二選一!既能獲取信息,又能讓他們互相牽製!
刀疤臉和郝仁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互相警惕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