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宋的劉子業,要是活在現在,絕對能靠“離譜事跡”霸榜熱搜——前麵剛折騰完祖宗和叔叔,轉頭又把屠刀對準了弟弟、大臣,甚至連死去的貴妃都不放過。他的操作就像沒按刹車的過山車,一路瘋衝,把“昏君”的劇本演到了極致,最後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了進去,堪稱古代“作死界”的頂流。
先說說他怎麼對自己的親弟弟新安王劉子鸞的。劉子鸞是劉子業的弟弟,比他小好幾歲,當年特彆受老爹劉駿的寵愛——劉駿不僅給劉子鸞封了好幾個王爵,還經常把最好的封地、最珍貴的寶物都賞給他,甚至一度想廢了劉子業,立劉子鸞為太子。這事兒劉子業早就記在心裡,登基後一肚子怨氣沒處撒,第一個就盯上了這個“受寵的弟弟”。
有一天,劉子業突然下了道聖旨,把劉子鸞召進皇宮。當時劉子鸞才七歲,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殺身之禍。他跟著太監走進皇宮,看到哥哥一臉陰狠的樣子,嚇得趕緊跪下:“皇兄,臣弟沒做錯事,求皇兄饒命!”劉子業卻冷笑一聲:“你沒做錯事?可父皇喜歡你勝過喜歡我,這就是你的錯!”說完,就命人端來毒酒,逼著劉子鸞喝下去。
劉子鸞知道躲不過,眼淚汪汪地接過毒酒,哽咽著說:“願來世不複生於帝王家。”這句話後來成了千古名句,道儘了皇室子弟的悲哀。可劉子業根本沒當回事,看著弟弟倒下,反而覺得解氣。殺了劉子鸞還不夠,他又怕“斬草不除根”,把劉子鸞的同母弟弟、妹妹也一起殺了——三個小孩,最大的不過十歲,最小的才幾歲,就這麼成了他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更過分的是,劉子業還記恨劉子鸞的母親殷貴妃。殷貴妃當年是劉駿最寵愛的妃子,死後劉駿特意給她建了豪華的陵墓,還讓大臣寫誄文悼念。劉子業早就看殷貴妃不順眼,現在殺了她的孩子,還覺得不夠解氣,竟然下令把殷貴妃的墓給挖了!士兵們拿著工具,把陵墓挖得亂七八糟,陪葬的珍寶被洗劫一空,連殷貴妃的屍骨都暴露在外麵。這事兒傳出去後,老百姓都罵劉子業“喪心病狂”——連死去的人都不放過,簡直沒了人性。
折騰完弟弟,劉子業又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叔叔、徐州刺史義陽王劉昶。劉昶當時在徐州帶兵,為人比較寬厚,很受士兵和百姓的愛戴。劉子業本來就忌恨宗室,又聽身邊的小人說“劉昶要謀反”,連調查都不調查,直接下旨讓軍隊去討伐劉昶。
劉昶接到消息時,正在軍營裡處理軍務,一聽皇帝要討伐自己,頓時懵了——自己明明忠心耿耿,怎麼就成了“反賊”?他知道劉子業瘋瘋癲癲,跟他解釋也沒用,要是被抓回京城,肯定會像劉子鸞一樣被殺。沒辦法,劉昶隻能帶著幾個親信,連夜逃到了北魏。臨走前,他站在城樓上,望著南方的方向,哭著說:“我劉昶沒做錯事,卻要背井離鄉,都是拜昏君所賜!”北魏的皇帝早就聽說劉昶的名聲,不僅收留了他,還封他為高官,讓他在北魏安了家。劉子業本來想“殺雞儆猴”,結果反而把一個忠臣逼到了敵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接下來遭殃的是大臣們,金紫光祿大夫謝莊就是其中一個。謝莊是當時有名的文人,文筆特彆好,當年殷貴妃去世後,劉駿讓他寫誄文,他寫的“讚軌堯門”“譽宣媯汭”等句子,把殷貴妃誇得天花亂墜,成了當時的“爆款文章”。劉子業殺了劉子鸞、掘了殷貴妃墓後,突然想起這篇誄文,氣不打一處來:“謝莊竟敢這麼誇殷貴妃,肯定是跟他們一夥的!”當即下令把謝莊抓起來,準備殺了他。
大臣們知道謝莊是忠臣,趕緊勸劉子業:“陛下,謝莊隻是奉旨寫文章,並沒有過錯,要是殺了他,會讓天下文人寒心的!”劉子業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要是把所有寫過誇殷貴妃文章的人都殺了,朝廷裡就沒人乾活了。於是他改變主意,把謝莊關在大牢裡,不給好飯吃,也不給好水喝,想讓他“受點教訓”。謝莊在牢裡待了好幾個月,差點餓死,直到後來劉子業被殺,他才被放出來,撿回一條命。
還有個叫奚顯度的員外散騎侍郎,死得更冤。奚顯度負責監督工程建設,為人比較嚴厲,對工人要求很高,有時候甚至會苛待工人。這事兒被劉子業知道了,本來沒當回事,可某天他跟大臣們喝酒時,突然想起奚顯度,就隨口說了句:“奚顯度督役太苛虐,不如殺了他,給工人們出出氣。”旁邊的太監以為是皇帝的旨意,趕緊派人去把奚顯度抓來,當場殺了。等劉子業反應過來時,奚顯度已經死了,他不僅沒覺得愧疚,反而笑著說:“沒想到朕隨口一句話,你們還真辦了,挺好。”就這麼一句戲言,一條人命就沒了,可見劉子業有多荒唐。
其實劉子業這麼迫害兄弟和大臣,根本原因就是他內心的自卑和恐懼。他知道自己登基名不正言不順,又沒什麼本事,總覺得身邊的人都想搶他的皇位——弟弟受寵,他怕弟弟搶位;叔叔有兵權,他怕叔叔謀反;大臣有才華,他怕大臣不服自己。可他解決問題的方式不是靠提升自己、拉攏人心,而是靠殺戮和迫害,結果越殺越沒人服他,越迫害越孤立,最後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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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被他羞辱過的“豬王”劉彧聯合其他宗室和大臣,發動了政變。當士兵們衝進皇宮時,劉子業還在跟宮女們玩遊戲,根本沒意識到危險。最後,這位荒唐了一輩子的皇帝,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年僅十七歲。他死後,朝廷連個正經的廟號都沒給他,隻給了個“廢帝”的稱號,算是對他一生的蓋棺定論。
司馬光說
廢帝子業,性殘虐,忌新安王子鸞得世祖寵,遂賜死之,並殺其弟妹,複掘殷貴妃墓,暴其骸骨,不仁之甚!義陽王昶鎮徐州,無反狀,子業輕信流言,下詔討之,昶被迫奔魏,失宗室之賢。謝莊以文獲罪,奚顯度以戲言見誅,大臣危不自安。夫王者,當以仁治天下,以義待親族,子業反其道而行之,殺戮無度,戲命如草,終致身弑國亂,非天亡之,乃自取也!
作者說
劉子業的迫害行為,看似是“權力任性”,實則是“弱者的瘋狂”。他握著皇權這把“利器”,卻沒有駕馭它的能力,隻能靠“傷害彆人”來證明自己的“強大”——殺受寵的弟弟,是想掩蓋自己“不受寵”的自卑;逼走有兵權的叔叔,是想消除自己“怕被推翻”的恐懼;戲殺大臣,是想彰顯自己“掌控一切”的虛假權威。可越這樣,越暴露他的無能——真正的強者,靠的是恩威並施、人心所向,而不是靠殺戮和恐懼維係統治。
更有意思的是,他迫害的對象,其實都是“他內心的影子”:劉子鸞的“受寵”,是他渴望卻得不到的;劉昶的“威望”,是他永遠沒有的;謝莊的“才華”,是他羨慕卻沒有的;甚至奚顯度的“嚴厲”,都是他想有卻不敢有的。他殺的不是彆人,而是自己內心的“缺憾”,可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最終隻能讓他在瘋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其實給我們提了個醒:生活中遇到不順時,彆總想著“傷害彆人”來發泄情緒,也彆靠“打壓彆人”來證明自己。真正的強大,是接納自己的不完美,靠努力提升自己,靠善意贏得人心——不然,就會像劉子業一樣,在瘋狂中毀滅自己。
本章金句
用傷害彆人來掩蓋自己的無能,就像用沙子堵洪水,隻會讓自己更快被淹沒。
如果你是文中的人物,你會怎麼選擇?要是你是七歲的劉子鸞,麵對哥哥的毒酒,除了感歎“不複生於帝王家”,還會有彆的辦法嗎?要是你是謝莊,被關在大牢裡,會怎麼保全自己,等待翻盤的機會?來評論區說說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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