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
以馬凱的智商，就算自己把“我是鬼”三個字寫在腦門上估計他都不信！
將地上的蠟燭撿起，吹了吹上邊沾染的灰塵，陳陽道：“車牌和保險不是有車行的人弄麼？你急什麼？”
“咱自己弄啊！”
馬凱道：“我聽說現在車牌號都是自己搖的，我運氣一向很好，萬一搖個豹子呢？”
“那肯定是係統出問題了，要重搖的。”
陳陽道：“要去你自己去，我還得找人修玻璃呢。”
“玻璃咋了？”
“被狗給砸了。”
“………”
馬凱點了點頭，道：“也對，這的確是狗才能做出來的事……那你和車行聯係，我先過去車管所了，就請了一早上假。”
“去吧。”
送走了馬凱，陳陽也出了門。
開著他那還沒上牌照、沒買保險的車出了裕民街，一路來到了吳城的“五星鐵市場”，這邊多是賣五金的，市場外邊則是一排做門窗的。
找了一家店，說了要求。
店老板問道：“就一塊玻璃啊？多大？”
陳陽：“沒量呢。”
“那你回去量一下，回頭裁好了玻璃你拿回去自己安裝。”
店老板一邊做著手上的活兒，一邊道：“你就一塊玻璃，來回跑兩趟費時間，錢要少了我還不夠麻煩的，要多了你也不樂意不是？”
這邊離陳陽的喪葬店不遠，直線距離也就800多米。
說話間陳陽已然分出了一縷神魂，飛回了店裡，對破了的玻璃進行了測量。
“我說尺寸，你裁吧。”
店老板手腳麻利，很快就裁好了兩片玻璃。
陳陽掃了錢，又道：“對了老板……你這兒有玻璃泥不，送我點？”
早些年的那種鐵窗，安裝好玻璃後需要用小鐵釘固定，但僅僅用鐵釘還不行，因為風能灌進來，所以需要用玻璃泥去封。
陳陽店裡的窗戶就是那種老式的鐵窗。
“玻璃泥？”
“好像有的，這玩意好多年沒用了……你等我找一下啊。”
老板找出了一袋玻璃泥，送給了陳陽。
陳陽開車回店，剛把車停在店門口，發現王乾又來了。
下了車，打開後座車門往出取玻璃時，王乾小跑了上來，道：“陳大師，買玻璃了？來……我幫你拿。”
他從陳陽手裡搶過玻璃，問道：“咋了？家裡玻璃爛了？”
陳陽：“昨晚上也不知道哪家的熊孩子，給我二樓的玻璃砸了……小王，就放那兒吧，我等會兒自己去裝。”
“這種臟活兒，哪能讓陳大師親自做？”
王乾抱著玻璃蹬蹬蹬上了樓，不一會兒便裝好了玻璃。
他又跑下來取了玻璃泥。
看著跑上跑下、忙來忙去的王乾，陳陽忍不住感慨道：“小王這孩子好像也二十四五歲吧……比起馬凱，有眼力見太多了。”
這時，車行的員工聯係了陳陽。
陳陽道：“我這會兒不用車……行，你過來開吧，地址我給你發過去。”
車行員工來到喪葬店，又要了陳陽的身份證，開車去車管所上戶去了。
陳陽閒得無聊，搬了個板凳坐在店門口曬起了太陽。
樓上傳來動靜。
王乾安裝好玻璃後，似乎又在掃地——昨天窗戶被那隻二哈砸了之後，陳陽沒收拾。
陳陽暗歎：“真是個好孩子。”
他十分清楚王乾接近自己的目的，必然是【天網】授意，想要讓他打探自己的秘密。
對此陳陽並不介意。
他隻希望像王乾這麼懂事的【天網】成員可以多派幾個過來。
…………
樓上。
王乾一邊打掃著衛生，一邊感應著那些玻璃碎片上殘留的氣息。
“這是……”
“陰氣？”
王乾是武者，在“感知”上不如道修那麼靈敏，他擔心自己感應錯了，當即又悄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昨天晚上從徐大海手上騙來的天眼符貼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