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水!”一聲輕微的低吟在寂靜的營帳內悄然響起。
太芸原本正守在床邊,滿心疲憊卻又強撐著不敢合眼,此刻聞聲,瞬間精神一振,趕忙起身。
“師兄,你醒了!”太芸麵露欣喜,三兩步上前,雙手穩穩端著水杯,小心翼翼地扶起太尋。
太尋就著水杯輕抿一口,乾裂的嘴唇觸碰到清涼的水後長舒一口氣,緩聲道:“我昏迷多久了!”
太芸輕輕拿過水杯,放回桌麵,輕聲說道:“沒多久,也就一天一夜的時間。”
太尋聽聞,心中那塊懸著的大石頭這才緩緩落下,喃喃自語道:“還好沒耽誤多少時間!”說著,便欲強撐著坐起身來。
“師兄!你乾嘛!傷還沒好呢!”太芸柳眉倒豎,急忙伸出手,將太尋再次按回到床上,語氣中滿是嗔怪,“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人操心!”
太尋聞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中暗忖,能這般毫不客氣對自己的,除了師尊,也就隻剩太芸了。
太姚性子溫婉,脾氣向來不至於如此。
“師妹!我好了!真的!”太尋滿臉急切,為證所言非虛,還不忘在床上迅速打了一套拳,虎虎生風,帶起一陣微風。
“你看!真好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你就讓我起來吧!”太尋說著,已然起身,雙腳離地輕巧地跳了幾下。
太芸見狀,眉頭依舊緊皺,滿心狐疑地詢問道:“真好了?你確定?”
“真的!你放心!”太尋神色堅定。
“好吧!那你好了我就出去了,照顧你可真累。”太芸佯裝抱怨,實則心底鬆了口氣,說完,便如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出了大營。
太尋無奈地搖搖頭,簡單整理了下衣衫,隨後徑直出了大營,朝著平日裡議事的營帳大步走去。
剛一踏入議事廳,便瞧見太芸和蕭景河正圍坐在桌前,對著桌上攤開的地圖指指點點,口中不斷討論著什麼,神色凝重而專注。
太尋放輕腳步,仿若幽靈般輕聲走到兩人身後,屏氣凝神,仔細聽著兩人的對話。
“太姚大人,我還是那個意思,如今太尋大人既然尚未蘇醒,咱們必須沿河布控了。時間緊迫,已然刻不容緩,據我推測,最多三日,白猴一族的援軍必定穿過裂穀,直逼而來!”蕭景河神色堅定,直直地望著太姚,語氣不容置疑。
太姚滿臉糾結地盯著地圖,眉頭緊鎖。
她仔細推敲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蕭長老,如果真按你所言,白猴一族一旦過河,憑咱們現下的兵力,根本無法阻擋。當下最佳的辦法,恐怕還是戰略性撤退,暫避鋒芒為妙。”
蕭景河滿臉無奈地看著太姚,心中暗歎她太過謹慎小心,壓根沒把複活這一關鍵“底牌”當回事。
“太姚大人!既然咱們有複活的能力,又何苦急於戰略性撤退,這於咱們而言,純屬白白浪費寶貴時間!”
說著,蕭景河抬手指向地圖最左上方,神色凝重,“況且就算咱們要撤退,也隻能朝著巨人一族的方向退去,可中間甚至要途經修羅一族的地盤,你確定咱們有能力安然越過那裡嗎?”
太姚滿心糾結,暗自思忖,若是此刻太尋蘇醒就好了。
就當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太尋適時開口,“如果我蘇醒了又如何!”
太姚聞言驚喜交加,瞬間轉身,滿臉興奮地高呼:“師兄!你醒了!”
太尋微笑著點頭示意,隨後看向蕭景河,神色平和:“蕭長老,說說你的想法!”
蕭景河趕忙朝著太尋拱手行禮,滿臉恭敬:“太尋大人,你恢複了?”
太尋微微擺手,神色淡然:“恢複了一部分而已!”
“那你是否還能使用上次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蕭景河一臉期待,目光灼灼。
太尋聞言,緩緩握了握拳,掌心之中一股淡淡的紅芒瞬間閃過,“還行!隻是持續時間不長!”
蕭景河當即滿意地點點頭,麵露喜色:“能用就行!那我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你倒是說說你的計劃!”太尋佯裝不滿,眉頭微皺,以前師尊也常這般賣關子,搞得他每次都自覺如墜雲霧,一頭霧水,仿若智商欠費。
“太尋大人,我的想法依舊是沿河布控!”蕭景河恭敬回道,語氣沉穩。
“哦!可有其他改動?”太尋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蕭景河重重點頭,神色愈發嚴肅:“其實,當時張珂讓我收集石材時,我曾沿河走了一遭,發現上遊處有一個小型的出入口,那裡水流湍急,洶湧奔騰。”
“但是!河口卻比尋常縮小了三分之二,過人自然是不行,可若想堵住它,憑借太尋大人上次展現出的能力,依我看,完全不成問題!”蕭景河一臉正色,擲地有聲。
“你是想……”太尋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對!堵住上遊出口,隨後水淹白猴一族!”蕭景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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