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大學舍友,都在市裡。”他夾了塊蝦滑放進她碗裡,“一個是鬆源市本地的,家裡做實業,是個富二代,咱們要去的溫泉山莊就是他家的產業。”
“另一個算是發小,兩家是世交,從小認識,隻是小時候沒怎麼湊在一起玩。後來大學分在一個宿舍,才慢慢熟絡起來,成了好朋友。”江知遠頓了頓,補充道,“他跟我一樣,今年剛調到鬆源市,任市紀委書記。”
“市紀委書記?”溫清沅手裡的筷子頓了頓,有點發懵。
這職位……她心裡暗暗咋舌,果然,大佬的朋友都是大佬。
先不說那個富二代,單說這位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市紀委書記的位置,可比江知遠現在的職級還高些。
她一直覺得江知遠已經夠“逆天”了,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家族底蘊?
江知遠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低頭笑了笑,解釋道:“說起來,我跟他算是我們圈子裡拔尖的了。其他人雖也混得不錯,但真要論晉升速度,能趕上我們倆的,確實也沒幾個。”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溫清沅眨了眨眼,忽然不知道自己明天該怎麼麵對他兩位朋友,尤其是那位——市紀委書記。
仿佛是看出來她有點緊張,江知遠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捏了捏,笑著說道:“寶寶,不用緊張,他們隻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彆想太多。”
溫清沅“哦”了一聲,心裡卻還是有點打鼓,希望到時候自己彆太拘謹才好。
江知遠沒再說什麼,等明天見到人就好了。
吃完晚飯,溫清沅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吃火鍋就這一點不好,吃完身上都是火鍋味。
夜色漸深,窗外白雪皚皚,寂靜安寧,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江知遠怎麼會放過溫清沅呢,拉著她進行完生命大和諧運動後,兩人呼吸交纏著,相擁而眠。
清晨醒來時,雪已經停了。
溫清沅站在窗前,望著外麵被白雪覆蓋的世界,天地間一片素淨,心裡也跟著澄澈安寧。
她向來喜歡雪天,仿佛這漫天的白,能把世間所有紛擾都滌蕩乾淨。
江知遠走過來,從身後輕輕摟住她的腰,微微躬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呼吸帶著熟悉的溫度拂過她的頸側。
兩人就這樣靜靜站著,看著窗外的雪景,不說一句話,卻有種難言的默契在空氣裡流淌。讓這寒冷的冬日清晨,也變得格外溫暖。
“雪停了。”江知遠的聲音從頸側傳來,帶著剛睡醒的微啞,“吃過早飯就出發?”
溫清沅輕輕“嗯”了一聲,側頭時鼻尖蹭到他的臉頰,帶著點涼意的皮膚相觸,兩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早餐是簡單的白粥、雞蛋配小菜,江知遠把剝得乾乾淨淨的雞蛋放到溫清沅的麵前。
她看著這個雞蛋突然笑了,“江知遠,我突然覺得,…你好像我爸。”
越想越想笑,溫清沅“咯咯”笑了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江知遠聽了眉眼微挑,他動作優雅的端起碗喝了一口粥,而後才淡淡的說道:“我不介意。”
溫清沅的笑聲戛然而止,打了一個嗝,她突然想到這個男人有個怪癖……
她想給自己一巴掌,她真是有病,說這個乾嘛,好好地吃飯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