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齊星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喃喃重複著，看看溫清沅臉上那抹藏不住的嬌羞，又想想江知遠平日裡那副嚴肅模樣，實在沒法把這兩個詞聯係到一起，“你確定你說的是江知遠？我怎麼半點也沒看出來他有這潛質？”
“不是他還能是誰？”
“就是……有點不敢相信。”齊星冉咂咂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剛開始也挺驚訝的。”溫清沅想起兩人剛在一起時的情形，忍不住輕笑。
“那你們倆談戀愛，怎麼一直瞞著大家啊？”
溫清沅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輕聲道：“你覺得我們要是公開了，大家會怎麼看我？”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剛開始，我對我們倆其實沒什麼信心，總覺得可能處不了多久就會分開，也就沒想著公開。”
“你怎麼會這麼想？”齊星冉不解地皺起眉。
“你不覺得我們倆差距很大嗎？”
“差距大怎麼了？差距大就不能談戀愛了？”齊星冉梗著脖子反駁，“再說你這麼漂亮又年輕，他江知遠那是老牛吃嫩草，說到底是你吃虧了好不好！”
溫清沅被她這番話逗得“噗嗤”笑出了聲，也隻有齊星冉這種直爽性子，才會這麼想。換作彆人，恐怕多半會覺得，是她攀附了江知遠吧。
“嗯，你說的不錯！他確實是老牛吃嫩草。”溫清沅也煞有其事的點頭。
兩人看著彼此，一起笑了。
回到包廂時，江知遠已經離開了。
齊星冉一落座便低下頭，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快跳動，屏幕光映得她側臉帶著點憤憤不平。“顏值天花板有限公司”的群裡早已被她的消息刷屏，字裡行間滿是對謝雨嫣的“興師問罪”。
溫清沅縮在椅子上，捧著水杯假裝喝水，在群裡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發——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又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隻能默默窺屏，看著齊星冉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刷屏。
好在謝雨嫣總能四兩撥千斤，沒幾句就見齊星冉的消息頻率慢了下來，字裡的火氣也肉眼可見地降了下去。
溫清沅悄悄鬆了口氣，在心裡給謝雨嫣比了個大大的讚，還是雨嫣厲害，這滅火速度絕了。
晚上回到家時並不算晚，剛過九點。溫清沅換下衣服沒多久，手機就響了，是江知遠打來的。
“寶寶，到家了嗎？”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點外界的輕微嘈雜。
“到了。”溫清沅窩進沙發裡，指尖無意識地劃著抱枕。
“我還在外麵，不確定幾點能忙完。等會兒讓司機把給叔叔阿姨的禮品送過去。”
“好，我知道了。”她應著，又忍不住叮囑，“你自己也注意些，彆喝太多酒。”
“嗯，聽寶寶的，不喝了。”江知遠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點暗啞的磁性，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
明明是再正經不過的回答，溫清沅卻莫名覺得那聲音裡藏著鉤子，勾得她臉頰發燙，連耳朵尖都泛起熱意。
她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圓潤的腳趾無意識地蜷了蜷，摳著沙發的布料：“沒彆的事……就先掛了？”
江知遠在那頭低笑出聲，笑意仿佛能透過手機傳過來：“好。寶寶記得想我。”
電話掛斷，溫清沅對著忙音怔了兩秒，突然像隻鼓著腮幫子的小河豚，把臉埋進膝蓋裡，在沙發上左右晃了晃，試圖壓下心裡那點莫名的悸動。
司機的動作很利落，電話掛斷沒多會兒，就把禮品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