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沅在心裡感歎:書記不是這麼好當的啊,下麵的人都休息了,他還要工作。
她忍著全身的酸痛緩緩坐起來,然後慢吞吞的挪下床,腳剛沾地就軟了一下,她“哎呦”一聲又跌坐回了床上,動作幅度有些大,渾身的酸痛感又再次襲來,她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床,
“混蛋江知遠!”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濃濃的鼻音,與其說是罵,不如說是帶著點委屈的嗔怪。
她抬手按了按額角,緩了好一會兒,才扶著床頭,再次站起來,緩緩走進衛生間。
冷水撲在臉上,她瞬間清醒了不少,鏡子裡的人眼底帶著淡淡的紅血絲,嘴唇也有些乾裂,臉色算不上好,看上去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她真怕有一天她會死在江知遠的床上,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精力,每次在床上都好似吃了藥一樣。
簡單洗漱完,她拖著步子走向廚房,鍋裡還溫著小米粥,是江知遠早上煮的,已經涼了。就連蒸籠上放著的小籠包也已經涼透了。
她打開燃氣灶,打算把粥和小籠包熱一下。
小米粥被江知遠熬得很好,糯糯的,帶著點清甜,喝進嘴裡,乾澀的嗓子舒服不少。
小籠包是小區樓下買的,味道很不錯,咬破薄皮時,湯汁鮮美的味道在舌尖散開,讓溫清沅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吃得很慢,硬是把一整碗粥和一籠小籠包都吃了個精光。
放下碗筷時,胃裡暖暖的,身上那股散架似的酸痛感似乎也減輕了些。
她靠在椅背上,心情好了不少。
想起江知遠早上發來的微信,讓她醒了就給他回電話,她撇了撇嘴,心裡哼了一聲,她才不打,誰讓他昨天晚上沒輕沒重的。
雖然她沒打,但是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江知遠”三個字,她磨磨蹭蹭地接了起來,也不說話。
江知遠無聲的笑了,“醒了,感覺怎麼樣?”
“哼!你說呢?”溫清沅的聲音還是沙啞的厲害。
江知遠都能想象到小姑娘此時的樣子,那小嘴肯定又撅著呢。
江知遠靠在辦公室的椅背上,低笑出聲。他昨天確實有些失控,尤其是看到她穿著那件改良旗袍,站在燈下,眉眼流轉間全是藏不住的風情,他根本就把持不住。
“你竟然還笑!”溫清沅聽到他的笑聲,有些惱怒,她都被他害的這麼慘了他竟然還有心情笑?!
簡直不可原諒!
“錯了,錯了,我錯了,寶寶,你彆生氣。”江知遠趕緊認錯,要是此時有人進辦公室看到他這副模樣,肯定會跌破眼睛。
“寶寶,”他放軟了聲音,帶著點哄的意味,“我錯了,下午我早點回去,給你帶城西那家你愛吃的桂花糕。”
溫清沅的氣還沒有消,硬邦邦的說道:“誰稀罕你的桂花糕。”
“那你想吃什麼?冰糖葫蘆?還是上次那家的梅花酥?”江知遠耐心地問道,小姑娘就喜歡吃這些東西。
“隨便!”
江知遠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耐心十足,“好,我自己看著買,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儘量早點回去。”
掛了電話,溫清沅把手機扔到一邊,重新回到床上,抱著被子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被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