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月亮神之子靈兒雖已臻大宇宙級彆修為,可麵對那三米深、泛著幽藍冷光的宇宙牆炮眼時,卻像被釘在了原地。
他指尖泛著淡淡的銀白,卻攥得指節發白,喉結上下滾了兩滾,連腳尖都悄悄往後縮了半寸——那副怯生生的模樣,倒比凡間怕黑的孩童還要拘謹幾分。
虧得吞天狼大叔邁著沉穩的步子上前,粗糙的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掌心帶著太古神獸特有的溫厚,又有身後眾人的目光落下來,像暖融融的星子推著他。
靈兒這才咬了咬牙,銀白的光暈從腳尖往頭頂漫,轉眼就裹住了全身——下一瞬,光暈驟然收縮。
竟化作隻灰撲撲的小麻雀,翅膀還沒完全展開就“嗖”地鑽進洞口,連翅膀帶起的風裡,都裹著幾分發顫的氣流。
吞天狼大叔見那抹灰影沒入洞底的黑暗,當即俯身,指尖扣住腳邊一塊泛著冷光的宇宙石。
那石頭拳頭大小,掂在手裡比尋常精鐵沉三倍,表麵還嵌著細碎的星砂。
他“嘿”了一聲,穩穩將石塊塞進洞口,聽得“哐當”一聲,石塊卡在洞中間,不多不少正好擋住大半入口,卻還留著道指寬的細縫。
兔墩墩這時湊上來,耳朵尖抖了抖,手指把太古玄鐵棍擦得亮了些,才遞到吞天狼手裡。
大叔攥著棍尾,手腕猛一沉,玄鐵棍帶著太古威壓戳進石縫,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石塊應聲碎成兩瓣,牢牢嵌在洞壁上,連晃都沒晃一下。
“還不夠嚴實。”他眉頭皺了皺,目光掃過腳邊的碎石堆,又彎腰搬起兩塊宇宙石,一塊接一塊往洞裡搗,玄鐵棍撞在石塊上。
發出“咚咚”的悶響,直到洞口被紅石堆得滿滿當當,連針尖大的縫都找不見,他才直起身,甩了甩手腕。
“大叔,這麼堵著,靈兒會不會悶得慌?”瑩瑩往前挪了兩步,聲音裡裹著擔憂,指尖把繡著太陽紋的衣袖絞出三道淺痕。
她那身金紅色的裙擺被風掀得貼在小腿上,像朵懸在半空的金盞花,連呼吸都比平時輕了半拍,生怕驚擾了洞裡的人。
“放心。”吞天狼大叔用玄鐵棍敲了敲封住的洞口,“篤篤”的悶響順著鐵棍傳過來。
“一個大宇宙級彆的神,還能被這三米深的洞憋住?再說你摸摸這石頭——”他抓起一塊碎石遞過去。
“看著硬邦邦的,實則石縫裡全是透氣的小孔,比凡間的篩子還通透。”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洞口那堆紅石上,語氣沉了沉。
“靈兒這孩子,活了幾百億歲,膽子卻跟剛孵化似的,不逼他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沉。”
說著,他朝少年穿山甲揚了揚下巴:“六弟,把這些碎石弄成粉,摻點星塵水和成泥,給洞口抹嚴實了,彆讓風灌進去擾了他。”
少年穿山甲應了聲,步子輕得像片羽毛,走到電鑽鑽出的碎石堆前。
他深吸一口氣,鼻尖微微翕動,忽然“噗”地噴出一股淡綠色的霧氣——那霧氣裹著星苔的清苦。
落在碎石上時,硬如星鐵的宇宙石先是表層泛起細密的白霜,接著“滋滋”冒起帶著星塵味的白氣。
竟像春雪遇了暖陽似的慢慢軟化,不過片刻,就化作一捧能從指縫漏下去的細粉,捧在手裡輕得能隨風飄。
他又朝石粉啐了口唾沫,指尖在粉裡攪了攪,忽然抓起太古玄鐵棍,口中念念有詞。
那鐵棍“唰”地閃過一道土黃色光暈,轉眼就變作柄巴掌寬的泥抹子,邊緣還凝著細碎的土係符文。
少年穿山甲用抹子舀起石粉,又從腰間的皮囊裡倒出些星塵水——那水泛著淡淡的藍,倒進粉裡瞬間就融了,攪得像濃稠的星泥。
他“啪”地把星泥拍在洞口,手腕靈活地一轉,泥抹子上下翻飛,星泥順著洞壁鋪得平平整整,連一粒石渣都沒露出來。
末了,他掌心一翻,竟噴出股橘紅色的火焰,那火焰裹著星泥轉了圈,溫度剛夠烘硬泥巴。
落在手背上隻覺溫涼,轉眼就把洞口抹得溜光水滑,摸上去跟星鋼鋼板似的冰涼,連風都透不進去。
這下,洞口算是徹底封死了。彆說人想出來,就是隻宇宙蚊蠅,也彆想鑽個縫進去。
再說洞裡頭,靈兒變作的小麻雀飛到底端,剛落地就抖了抖翅膀,銀白光暈再度漫開,瞬間現回原形。
他壓根沒察覺洞口被封,隻盤腿坐在冰涼的宇宙石地麵上,後背挺得筆直,雙眼緩緩閉上。
與兔墩墩那猛虎下山般的剛猛招式不同,他練的坐式開天辟地功,倒像古寺裡打坐的小和尚,周身透著股沉靜的氣,連呼吸都變得又深又長,落在地上竟沒半點聲響。
冥想中,靈兒隻覺丹田深處泛起一股清冽的暖意——那是宇宙蛋的精粹,順著經脈緩緩流淌,每過一處穴位,就像有片星光落在骨頭上,連血液都泛著淡淡的銀輝。
幾百億年的修為沉在丹田底,像埋在海底的星砂,平時瞧著不起眼,此刻一動起來,竟在經脈裡掀起細碎的星浪。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緩緩抬手,雙掌在胸前合十,指尖相觸的刹那,一股暖流順著手臂往上湧,銀白的光暈從掌心漫開,把整個小洞照得透亮,連洞壁上的星紋都跟著亮了起來。
接著,他掌心翻轉向上,緩緩舉過頭頂,臂骨發出細弱的“咯吱”聲——不是吃力,是力量要破體而出的震顫。
“起!”靈兒在心裡低喝一聲,雙掌猛地向上托去。他意念中,這洞頂的宇宙牆是塌下來的宇宙山,是能壓碎星係的巨石。
而自己,便是那要把天頂回原位的盤古,每一寸筋骨都繃著股不服輸的勁,銀白的神力在掌心裡越聚越濃,竟凝成了半透明的掌影。
這一式“雙手托天”,柔中帶剛,掌風裡沒半點戾氣,卻藏著股堅不可摧的韌。
隻聽“撕拉”一聲輕響——不是碎石的脆響,是空間被精準切開的輕響,洞頂的宇宙牆竟被整整齊齊切出個拱門,高三米,寬兩米五,邊緣光滑得像用星尺量過,連一絲毛邊都沒有。
更奇的是,切下來的宇宙石塊沒往下掉,反倒自動排成長隊,每塊都方方正正,棱角比玉石還光滑,碼在旁邊像砌了道小城牆,連點石屑都沒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