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可以站著聽您說話,但是你可彆說我騷擾你!”
章康苦著臉,看來,他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想想也是,他本來紈絝少爺的日子過得好好的,頂著旺章義的名頭,背靠章家漏下的資源,吃香的喝辣的,誰的日子能過得比他好?
誰知天降一個母夜叉,他惹了不該惹的沈知棠。
用小指頭想都知道,明天章義和他斷絕乾親關係的聲明一見報,他在原本的朋友圈層裡,就是一條落水狗。
以前靠著章家他可以儘情得瑟。
但以前蹦得有多高,明天之後,他就會跌得有多慘。
之前得罪過的富少,有章家壓著,沒人敢收拾他。
明天之後,他挨的巴掌,不會比昨天在沈家挨得更少,說不定,小命都要掉半條。
章康要多後悔就有多後悔。
看到沈知棠,他真的唯恐避之不及,哪怕沈知棠美得像仙女,在他眼裡,就是一尊羅刹,而且能立馬奪命的那種。
之前有個算命的,說他今年犯太歲。
原來,沈知棠就是他的太歲。
“彆說廢話,我問你,你和謝三少的關係很好嗎?那個謝三少,是商會會長謝豐基的三公子嗎?”
“謝三少是謝會長的三公子沒錯,我今晚和謝三少的關係還可以吧!
不過,其實隻限到今晚了,明天關係就不會好了。”
章康一臉鬱悶地道。
“啊?為什麼?你們的友情這麼脆弱嗎?”
沈知棠明知故問。
真是人家哪裡疼,就往人家哪裡戳。
章康哀怨地看了沈知棠一眼道:
“你還不明白為什麼嗎?”
“關我什麼事?”沈知棠輕飄飄地說。
“還不是因為明天章爺爺要登報和我脫離關係。
本來他能和我交好,看中的是我和章家的這層關係,現在好了,我和章爺爺的關係斷了,人家還能和我好嗎?”
章康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弱弱地為自己申冤幾句。
“哈哈,原來如此。
不過,我這邊有一線生機,能保住你原來的地位!”
沈知棠重要的話隻說一半,章康聽著耳朵都提了起來,結果隻聽到這裡,急得他心癢癢的:
“你說啊?沈大小姐,快說啊,如果能保住我和章家的關係,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這話說得肉麻又卑微,換成往日,這在章康嘴裡,簡直不可想象。
可是他親眼看到章義對沈知棠的重視,而且,他在沈知棠麵前跪都跪了,還要什麼臉麵?
“我看你是個識趣的。
所以才給你這個機會,看你抓不抓得住嘍。
如果你能聽我的話,我會讓章老先生明天暫緩發那份斷絕關係的聲明。
如果你事情辦得能讓我滿意,我還能讓章老先生收回成命!讓你和章爺爺繼續保持之前的關係。”
沈知棠拿捏到了章康的心理,順勢利用。
“沈大小姐,從現在起,我章康就是您最忠實的走狗,你說往左,我絕不敢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