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棠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來,就見那扳指水頭極佳,幽綠澄澈,不論彆的,隻論品相,在海外賣,那也是價值一棟彆墅的上好玉料。
“趙叔,這太貴重了,不合適。”
沈知棠看清品相,趕緊要退給老趙。
“小小姐,我現在留下來的家當也不多了,這枚玉扳指主要是對你實用,你就收下吧!當成我送你們新婚的禮物。”
趙叔一臉鄭重。
“沒錯,小小姐,收下吧。老趙當年在南邊也是風雲人物,那些道上的,看到這枚玉扳指,都會給他一些麵子,不會招惹你。
你就當成護身符吧!”
沒想到,蔡管家也勸道。
沈知棠這才明白,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玉扳指,是身份的象征,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圓頭圓腦、和藹可親的趙叔,當年也很厲害?
卻之不恭,長輩送,不可辭。
見二位長輩態度堅決,沈知棠鄭重道謝,收下了玉扳指。
吃完飯,又陪他們喝了靈泉茶,沈知棠才依依不舍離開。
沈知棠在附近草塘收小花,原本想帶走它,不過,小花在進空間後,一直躁動不安。
沈知棠察覺到它的意圖,它想離開空間生活。
或許,是覺得這片草塘適合它,有吃的又自由,這就是動物的天性。
沈知棠也不勉強,把它從空間放到草叢,叮囑它:
“你可彆傷害村民,不然人家會把你逮去燉蛇湯,乖乖吃田鼠就好。”
小花衝著她點了三下頭,然後就“噝”地遊走了,速度快得她隻感覺眼前一花。
看來,小花喝了靈泉水進化了。看這速度,足以自保。
沈知棠也就不再惦記。
蔡管家在沈知棠走後,回臥室休息,發現了沈知棠壓在他枕頭下的信。
信裡,沈知棠交待了自己在彆院各處藏的物資,交待蔡管家要好好保重身體,等她在南邊站穩腳跟,隻要他願意,勢必接他去養老。
蔡管家感動得老淚縱橫。
沈知棠把車開到快到公交站的地方,找個無人處,下車,把車收進空間,然後乘公交回家。
站在自家小洋樓前,沈知棠有一種要入魔窟的感覺。
眼看遠洋貨輪起航的時間馬上到了,吳驍隆上船的事還沒搞定,這兩天他肯定會給自己施加強大的壓力,逼自己和高建仁領證結婚。
因此,沈知棠才在今天最後回一趟蔡管家那,安排好一段時間內他的生活,如此一來,她才能心無旁騖!
現在,她是回來決戰了。
沈知棠一進家門,就看到紅木沙發上坐著一個刀把子臉、神色陰鶩的老女人。
她身上雖然穿著大紅的旗袍,脖子上掛著大塊的和田玉鎖,手腕上也戴著水頭不錯的玉鐲子。
雖然努力打扮得像貴婦,但那薄涼的眼神、刀削過般的鼻尖,無處都不透露出她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人。
而在她身邊,坐著一位長相和吳驍隆酷似,但看上去稍年長的男人,正板著臉和吳驍隆說話。
這二人,一位是吳驍隆的母親吳張氏,一位是吳驍隆的大哥叫吳驍重。
因為吳驍隆是入贅沈家,因此沈知棠便叫她為阿婆,另一位倒是依禮叫伯父。
“知棠,你懂不懂規矩,回家看到奶奶來,也不主動問安。”
吳驍隆見女兒沒有馬上問候長輩,心裡就來氣,但又隻能按壓著火氣,不敢太惹毛她。
以前這個女兒隨便他拿捏,隻是這幾天變得有點反常,搞得吳驍隆反而有點忌憚她。
“阿婆,伯父,你們來了?”
沈知棠簡單問候。
這二人前世對她十分涼薄,明知道她在高家過著苦日子,從來不曾幫助過她。
所以,她對他們親緣淡薄,也很正常。
“知棠,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穿得太張揚,不然路上要是招來小混混,你名聲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