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錯了吧?知棠和建仁去領證了,怎麼可能在船上?”
吳驍隆也不相信。
“可能,也許吧,我在甲板上看到她,然後她一閃就不見了。”吳耀祖回想了一下,不由跳起來,“爸,她是不是鬼啊?是不是被高建仁打死了?你們上回在家裡,不是說高建仁經常會殺小貓小狗,吊在樹上剝皮,難道她被高建仁弄死了?”
“亂說什麼?高建仁對你姐迷得神魂顛倒,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弄死。”
吳驍隆歎了口氣。
沈知棠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們都知道高建仁有這毛病?
還慫恿她嫁給高建仁?
就不怕她被弄死?
沈知棠想起來了,前世家裡有個地下室,常年上鎖,高建仁從不允許她下去,鑰匙在他手裡。
他經常在地下室裡一待就是半天,心情要是不好的時候進去,出來就紅光滿麵、精神亢奮。
有一次,她在樓上洗衣服時,發現樓下自家草坪上突然爬出來一個全身是血的姑娘。
她嚇了一跳,趕緊下樓要去看個究竟,但下樓時,樓下隻有高建仁在,姑娘沒影了。
她問高建仁有沒有看到一個全身是血的姑娘,高建仁回她說,肯定是她看花眼了,他一直在樓下,根本沒看到什麼姑娘。
她於是真覺得自己花了眼,也沒有繼續深究。主要是那個畫麵驚悚得不像真實的。
現在想起來,姑娘爬出來的地方,不就是地下室露在地麵的通風口的位置嗎?
難道高建仁在地下室裡關了女人,以折磨人為樂,而那個姑娘,是僥幸想逃生的?
但最終還是被高建仁發現,拖回地下室了?
沈知棠心裡一陣驚悚,想起前世,小區附近公安經常張貼尋人啟示。
尋人啟示上都是年輕姑娘。
天啊,高建仁還是什麼連環殺人魔?
沈知棠心想,怪不得那兩個小白眼狼害她時,眼睛都不眨,原來帶了他們爹的變態殺手基因。
她對高家有用,可以當保姆,帶孩子,因此高建仁並沒有對她下殺手。
想想後背發涼。
“好吧,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吳耀祖咕噥完,突然喊了一聲,“爸,我頭暈。”
然後他一頭栽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下可把吳驍隆急壞了,上前要抱起好大兒放在床上。
可是吳耀祖彆看隻有14歲,卻有160多斤重,吳驍隆一時半會竟然抱不起他。
在錢芬的幫助下,二人總算像拖死狗一樣,把吳耀祖弄到了床上。
“爸,耀祖發燒了,燙人!”
錢芬手摸到吳耀祖的額頭,嚇了一跳。
吳驍隆也摸了一把兒子的額頭,發現確實是發燒了,就見兒子手臂上被蛇咬的青烏不但沒變小,還變大了,他嚇了一跳,說:
“他是不是沒吃藥?感覺是蛇毒又發作了。”
“我讓他吃了,他說沒關係,好了,不想吃,藥太苦。”
錢芬也急了。
“你怎麼照顧弟弟的?
要是耀祖有事,你拿命來抵!”
吳驍隆氣壞了。
吳耀祖是要來傳宗接代的,好不容易一舉得男,要是他出了問題,吳家怎麼把家業傳承下去。
吳驍隆都忘了,他已經沒有了家業。
他還抱著幻想,能找回阿清,找回丟失的資產。
錢芬委屈巴巴的。
她不是叫耀祖吃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