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怎麼你們也住這裡啊?
還沒結婚呢,就住一起,真是不要臉!”
柳時歡開門看到二人,怔了一怔,馬上就擺出“趁你病,要你命”的茶語。
伍遠征已經知道柳時歡是什麼人了,見沈知棠要懟她,便拉了下沈知棠的手說:
“棠棠,回屋休息,彆理她。”
沈知棠本來就懶得理她。
在公共場合,把她威風壓下去才有用,在這種無人旁觀的場合,和她多說一個字,都是白費力氣。
於是,沈知棠和伍遠征,開了各自房間的門,進屋,關門。
柳時歡沒想到二人理都不理她,而且人家也並不睡同一間房,頓時覺得自討沒趣,悻悻地哼了一聲,扭著水蛇腰,去往曾進財在基地的宿舍。
伍遠征屬於外省借調的骨乾力量,不會在此長留,因此上級隻是安排他住基地招待所。
曾進財是本基地的人,因此在這裡安排有宿舍。
曾進財今年43歲了,老婆前兩年突然死了,留下兩個兒子,今年都上高中,馬上要畢業,等著安排工作找對象。
因此,曾進財雖然是連長,自身條件好,奈何有兩個嗷嗷待填坑的兒子,讓人望而生畏。
就算曾進財工資高,但兩個兒子要娶媳婦,要成家立業,曾進財那點工資根本不夠填這兩個大坑。
嫁給曾進財,不光不能享福,還要倒貼。
而且,等那兩個兒子成親,以後還要當兩個兒子的老媽子,給他們帶孩子、做飯。
精明的女人算算頭就疼,誰願意嫁給他?
於是,曾進財就這麼一直單了兩年。
前些天,他去一零八農場為基地進貨水果,正好遇到了柳時歡。
柳時歡當時剛遭了火災,被煙熏到了肺,住院治療,曾進財也來看重感冒,二人便對上了眼。
柳時歡那夜火災曝光後,在農場的名聲就臭了,一時半會,那些男人也不敢來找她尋歡作樂,怕被家裡人逮著。
柳時歡失去了進項,正發愁呢。
逮到一個饑渴了兩年的曾進財,在醫院趁夜班沒人,她就鑽了曾進財的被窩。
柳時歡拚儘全力,花樣百出,讓曾進財銷魂不已,於是,二人喘息方定,就商量起了結婚大事。
柳時歡把自己身世說得很可憐,說自己被家人冷落,父母重男輕女,丈夫也死了,公婆見她背景是資本家,根本不想搭理她,她隻能到這裡來下鄉,尋一條活路。
曾進財此時情緒正上頭,可同情她了,二話不說,第二天便帶她去農場打結婚證明。
農場辦公室的人訝異,柳時歡名聲狼藉,竟然還能嫁一個帶長的軍官?
但因為曾進財是外人,大家便集體沉默了。
柳時歡能走是好事。
要是留在農場裡,肯定搞得農場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那次火災過後,被抓現行的副場長嚇得那地方萎了不說,家裡差點沒鬨出人命案,他家媳婦喝農藥,還好喝得不多被救了回來。
而且,事後再一對,農場有不少男人,都去找過柳時歡。
這個禍水,趕緊潑走吧!
農場民政科的人立馬蓋了大紅章,連戶口遷出都辦理齊全,效率前所未有地快,一門心思送走柳時歡。
曾進財心情愉快地領著柳時歡回魯市,決沒想到,自己頭上已經是綠油油的。
更狠的是,柳時歡要離開前,連夜去找和自己做過交易的男人們,威脅他們,如果不給好處,就要把他們來尋歡的事,告訴他們的婆娘。
這些男人沒想到柳時歡還會反咬一口,在她身上,算是學會了做人,柳時歡從他們手裡,或多或少都摳了一些錢和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