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茶,人家已經塞到她手上了,總不能甩出去吧?
這麼熱的茶,甩出去難免燙傷自己。
想掙脫,繼續在地上打滾,以達到撒潑打滾的目的吧,沈知棠力氣奇大無比,她都想像不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她努力掙紮過了,但每一次企圖站起來,都被沈知棠手按在她肩膀上,把她按下去,象釘釘子一樣,把她釘在座位上。
胡蘭芳等於直接被沈知棠用大力控製住了。
她都想爆粗口罵一句,你是不是挑沙工?不然怎麼人瘦仙仙的,力氣卻這麼大?
沈知棠笑嘻嘻地勸解:
“胡嬸子,有話好好說,我們都長耳朵呢,你降低點音量,我們都聽得到。
要不然,這裡可是高層所在地,你說話太大聲,值崗的哨兵會以為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件,拿槍進來崩錯人就不好了。
老話說:槍子又不長眼!”
胡蘭芳被這赤裸裸的威脅震住了。
她這才想到兩家的地位和身份差。
一直以來,伍家掌門人伍萬理夫妻寬以待人,和善謙虛,她一次次試探他們底線,發現他們注重臉麵,於是,就專往破壞他們臉麵的事上蹦噠,還屢屢得逞。
如今,她的膽子更大了。
這次一聽女兒回家說婆婆又提了分家的事,疑心生暗鬼,便以為伍家是因為女兒拿了一千塊錢回家不滿。
這一千塊錢她根本沒想還。
她擔心女兒因為婆婆說分家,就要她還一千塊錢,因此,她決定先聲奪人,又哭又鬨,撒潑打滾,先震住伍家。
事情的開始如她想象般順利。
她以為真的震住梁芝喬了。
萬萬沒想到,沈知棠一來,改變了戰局。
她三次從椅子上試圖站起來,都被沈知棠笑咪咪地按下去了。
她有火沒地方發,隻好負氣地喝了口熱茶,茶太燙嘴,她“噗嗤”一聲把嘴裡的茶噴了出來。
沈知棠精準閃過。
笑話,天天喝靈泉水,她的五感早就不是普通人。
胡蘭芳想埋汰她,手段太低劣,她是不可能吃虧的。
“你放開我!我又不是歹徒,你們了不起?就可以亂來了嗎?”
胡蘭芳想用氣勢嚇住沈知棠。
沈知棠掃了眼伍遠征。
對方真是懂妻小雷達,他眼神一閃,立馬走到屋外,不一會兒,屋外進來兩名值班的崗哨,腰間是帶著真家夥的。
胡蘭芳一看,腿就有點軟,發虛地問:
“乾嘛?你們想乾嘛?我不走,我是這家的親家。”
她以為那倆崗哨是來抓她的。
“梁同誌,我們剛才聽到一陣吵嚷聲,請問您家中是發生了什麼不法事件嗎?”
一名崗哨嚴肅地問梁芝喬。
這架式,隻要梁芝喬一說有不法事件,立馬就會動手!
胡蘭芳一聽,身子麻了半截,雙腿不受控製地打顫,趕緊搶話:
“沒有,哪有什麼不法事件,我們隻是互相探討兒女問題,聲音大了一些。”
“現在暫時沒什麼事,有需要的話,我會去找你們!”
梁芝喬一看,敢情自己知識分子怕大老粗,大老粗怕帶槍的?
這就好辦了!
她也不是好欺負的,隻是胡蘭芳用大老粗躺地上打滾的手段鬨,她堂堂一個美院的領導,不能也跟著一起躺地上打滾吧?
如今見胡蘭芳也有自己的底線,立馬有了拿捏胡蘭芳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