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很挑嘴。”伍遠征寵溺地看著她,“我第一次在彆院看到你,瘦瘦的,頭發還有點黃,我心想你怎麼會營養不良呢?後麵才發現,你挑食得很,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嶽母都要被你氣壞了。”
“啥?我當時有那麼惡劣嗎?那你還喜歡我?”
沈知棠無語。
她一直以為,小時候的自己,在伍遠征心裡,一定也是超可愛的存在。
大眼睛,白皮膚,像洋娃娃一樣,可愛死人了。
萬萬沒想到,伍遠征眼中的她,就是一個營養不良的黃毛丫頭?
當然,後麵那句話,她是附耳在他耳邊輕說。
沈知棠嘴裡的熱氣,吹到伍遠征耳邊,癢癢的,他不禁咽了下口水,聲音暗啞地道:
“你當時還隻是個小孩,我拿你當妹妹看。”
沈知棠啞然。
也是,當時她還隻是個小屁孩,伍遠征哪有什麼綺念?
會產生蛻變,應該是從外公訂親後吧?
“哼!”
沈知棠微哼,伍遠征趕緊附耳道:
“我從頭到尾,隻喜歡你一個。”
這話沈知棠信,上輩子驗證過了。
她心情大好,笑嘻嘻地。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平安抵達滬市。
“遠征哥,知棠姐,我和滬市公安局聯係好了,他們會派車來接,等忙完案件的事,再送你們回家,可以嗎?”
回家?
沈知棠在滬市已經沒有家了。
但還好,蔡管家還在。
“可以,沒問題。”
伍遠征點頭。
都是年輕人,坐兩小時飛機,不至於累得要休息。
於是,三人出了機場,找到來接他們的車,直奔公安局。
滬市公安局接待他們的,是當年經辦這起案件的刑警張武路。
當年他還是一個和孫楊楊一樣的年輕小夥,現在已經是一臉風霜的中年男人。
“當年這起案件沒破,殺人凶手沒抓到,一直是我心頭的遺憾!
命案必破,這起案件雖然掛起來了,但昨天我接到小孫的電話,真是心緒難寧,一晚上沒睡好,很多當年的畫麵,都在腦海裡湧動。”
張武路現在已經是副局長了,但說起這起案件,他記憶猶新。
犯罪分子一連殺害了五名姑娘,每人都是同樣的死法,死後被發現時,遺體都是蒙著眼睛,雙手交叉放在腹部。
因為犯罪分子手段惡劣又詭異,當時要不是封鎖消息,肯定會引起社會的恐慌。
他們用了多種刑偵手段,都沒能抓獲凶手。
沈知棠那次,可以說是和犯罪份子最近距離接觸的一次,她也是唯一一個生還的受害人。
當知道眼前亭亭玉立、光彩奪目的姑娘就是當年的幸存者,張武路竟激動落淚了。
“僥幸啊,當年你要是被害了,我們更加自責、內疚!”
張武路端詳著沈知棠元氣滿滿的臉,感覺她並沒有籠罩在那次案件的陰影中,放心許多。
“這麼一說,我對張叔有印像了,當時您還年輕,來病房看我時,穿了便服,還送了糖果給我吃,然後問了幾個和案件相關的問題。
隻是我當時處於恐懼中,大腦為了自我保護,關閉了我的記憶。
我還記得你對我說,沒關係,忘記也好,以後不記得也好,要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