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等你搬回去,我要去你新家看看。”
伍遠寧聽說沈知棠在婚前要搬家,她倒是饒有興致。
“行啊,等我搬家第二天,請大家吃飯。”
搬新家有“撩鍋底”的傳統,就是開新灶請親友吃一頓,意寓著在新家紅紅火火、順利美滿。
伍遠寧的提議正中下懷。
“行啊,到時候我們一起熱鬨熱鬨,知棠,你新家還缺什麼?你也不用買了,正好我們送過去。”
孫皎皎也喜歡沈知棠。
沈知棠不矯情,不刻薄,也不會天天算計公中的利益。
雖然孫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好歹一家人都讀書,學曆最少的也是高中,眼界比吳家高多了。
孫皎皎第一次聽說沈家是大資本家時,還有點忐忑,怕沈知棠會擺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千金嘴臉。
萬萬沒想到,富貴出身的沈知棠比吳妧還好相處。
“我呀,缺一支鍋鏟,兩個臉盆,一個水桶。”
沈知棠認真扳著手指計算。
其實,她還真不缺這些。
這麼說,是為了讓孫皎皎他們不空手上門,但又不用買特彆貴的東西。
“行,我記住了,到時候就送這些,你彆買了,要是買了,就重了。”
孫皎皎開朗地道。
梁芝喬出來堂屋,見大家聊得熱鬨,不由掃了眼右廂房,吳妧每天躺在屋裡養胎,也不和大家玩一起。
但沒有她摻和,大家的氣氛更好。
梁芝喬搖搖頭,不去想吳妧這個煩心的玩意。
從吳妧第一次上門起,她就本能地不喜歡吳妧。
後來旁敲側擊打聽出來,伍遠航是在舞會上結識吳妧的,她就更不舒服了。
在家裡開舞會,是那些管教不嚴的家長胡亂縱容的,早晚會出事,她也聽了一些流言。
什麼黑燈舞會、男男女女摟在一起跳舞……
這時候還沒有撈女這個稱呼,但梁芝喬心裡已經明白,吳妧去參加那種舞會,目標就是伍遠航這種家世背景好的男人。
奈何伍遠航已經讓吳妧得手,這些年,伍遠航已經停藥好多年,梁芝喬不敢刺激他,怕他讓反複,再加上吳妧說自己懷孕了,她隻能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如果吳妧也能像老二和老三的媳婦這麼省心,她這個婆婆就輕鬆多了。
大家熱烈討論著去沈知棠家聚會的事。
但不一會兒,在吳妧屋裡,響起了伍靜和伍姝的哭聲。
這突兀的哭聲,打斷了堂屋裡的熱聊,梁芝喬隻好起身去看看孩子怎麼了。
吳妧躺在屋裡,聽堂屋裡大家都在說去沈知棠家“燎鍋底”的話題,不由心裡一陣酸溜溜的,暗想:
資本家的孩子果然不一樣,年紀輕輕,在京城就有一套院子可以住。
她家一直住在胡同大院的兩個小廂房裡,從小和弟弟擠一個屋,晚上睡覺時,兩張小床中間拉一塊簾子,擠擠挨挨的。
直到結婚,才實現住房寬鬆自由。
沒結婚前,她身邊的同學朋友大都是這樣的居住條件,結婚後,借著伍家進入不一樣的圈子,她才發現,有的人生下來命就比她好。
像沈知棠,說她是含著金湯勺呱呱落地,一點也不為過。
婚前有家庭寵,婚後有丈夫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