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什麼端倪了?”
伍遠征一怔。
要是人不全是二叔夫妻殺的,那意味著凶手還在逍遙法外,某些同類型的姑娘,還有潛在喪命的危險。
伍遠征想要抓住凶手,甚至聽了沈知棠的建議,犧牲了他們的新婚之夜。
如果凶手沒有儘手落網,那就太遺憾了。
“遠征哥,彆急,明天咱們再去會會二叔夫妻,看能不能套路出些什麼。”
沈知棠說完,順手拿了一紙稿紙,開始畫起人臉的素描來。
“棠棠,你畫像乾嘛?時間不早了,不先好好睡一覺嗎?”
天地良心,伍遠征說這話,真的隻是想讓沈知棠去咪一咪,沒有其它念頭。
家裡遭遇這麼大的變故,他一直克製著情緒,就怕影響到家人。
雖然是新婚,他腦子裡一時間還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夜晚,有許多旖旎的事可以做。
但沈知棠聞言,卻是耳根子紅了。
她回道:
“這幅畫,對明天來說很重要,就靠它了。
我一時半會畫不好,你先睡吧!”
一聽沈知棠在乾大事,伍遠征也不好勸她,隻好先上床睡覺。
昨晚上熬夜,雖然白天補覺,但肯定不夠,所以他一上床,還是沉沉睡去。
伍遠征從沒有睡得這麼香、這麼沉過。
可能是因為沈知棠就在身邊,心頭懸的大事也去了大半,又是在熟悉的家裡。
伍遠征睡得打起了小呼呼。
沈知棠一邊畫素描,一邊聽著伍遠征的小呼呼,內心充滿了一種溫暖踏實的感覺。
她運筆如飛,靈感爆棚,畫出來的效果,經過幾番修改,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把畫壓在桌上,沈知棠伸了個懶腰,她也困了,便揉著眼睛,鑽到床上的被窩裡。
被窩被伍遠征睡得熱乎乎的,她躺下才一會兒,伍遠征就翻身過來,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她的腰,鼻息噴在她的後脖頸上。
沈知棠以為他醒了,結果並沒有。
於是,她也不再擾攘他,在他溫暖的懷裡,安心地閉眼,很快就睡著了。
伍遠征在夢裡,總覺得自己好像到了一處百花園,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好似百花的自然馨香,讓他覺得很舒服,一直追逐著這股香味的來源。
直到醒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埋頭紮在媳婦的後脖頸窩裡。
所謂百花的香味,正是媳婦身上的自然幽香。
他動作比腦子快,一發現媳婦在身邊,立馬將她往懷裡摟。
香香軟軟的……
沈知棠一覺醒來,身上微溫,伍遠征已經不在身上,看下手表,七點了,想來他是出去跑步了。
長期的自律,哪怕有美人在懷,也抵擋不住他奔跑的步伐。
不過,沈知棠就喜歡自律的人。
沈知棠多少適應了在伍家的生活作息。
伍家氣氛真的很好,公公和婆婆夫妻恩愛,對孩子也是付出型,整個家庭氛圍比較溫馨。
而且,婆婆不會拿喬,沒有十年媳婦熬成婆的老思想,一上來就給媳婦下馬威,想要拿捏媳婦乖乖聽話。
談戀愛,可以找一個情投意合的。
但嫁人,不光是雙方情投意合,還是雙方家庭的磨合。
雖然她可以不和公婆同住,但能維持好的家庭關係,自然是錦上添花。
沈知棠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來餐廳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