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棠,遠征哥都不記得你了,看來,你在他心裡,也沒有那麼重要嘛?
但是,他不記得你,卻記得我!
現在你知道,誰在遠征哥心裡是最重要的女人了吧?”
戴玲玲走到沈知棠邊上,附耳過去,聲音隻有她們倆能聽到,得意地顯擺。
沈知棠一聽此言,再看看眼前伍遠征無情的麵孔,她不由踉蹌後退兩步。
兩世為人,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伍遠征漠視的痛。
“小沈,走,咱們先出去,找醫生問問。”
魏政委一看形勢不妙,趕緊示意沈知棠離開。
二人離開病房後,魏政委趕緊勸道:
“小沈,你彆在意這些,伍團長是受傷了,剛才那一切,不是他的本意。”
“謝謝魏政委,我明白。”
沈知棠儘量克製情緒。
其實,看到伍遠征方才那樣,對她置之不理,對戴玲玲卻熱情有加,她心裡一陣發酸。
這些天為他擔的心,好像都成了笑話。
到了醫生辦公室,那些專家還在討論。
二人於是就在醫生辦公室暫坐等候。
“小沈,如果伍團長一時半會好不了,你也彆著急上火,和他領證的人是你,之前他對你有多好,我們大夥都看在眼裡。
現在的他,不論做什麼,都是生病了。你一定要多包容。”
魏政委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頭頭是道。
但這麼說,也讓人心頭多少好受一些。
“我懂,我不會介意。”
沈知棠嘴上這麼說,內心介不介意,那就不好說了。
魏政委覺得,這事要是換成他是伍團長,他家老謝早就一把他踢飛了。
還是得人家小沈出身名門世家,知書達理啊!
隻是接下來,如果伍團長的病不好,以後會怎麼發展就不好說了。
魏政委也是替伍遠征和沈知棠可惜。
原本多麼好的一對啊!
都是工作造成的!唉!
好不容易,等到專家會診結束。
魏政委趕緊攔住伍遠征的主治醫生:
“張大夫,現在伍團長是什麼情況?這是他媳婦,你趕緊透露一二,不然家屬急壞了。”
“我們經過會診,可以明確的是,伍團長身體其它器官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內臟有輕微炎症,這是他墜機時受到的海麵衝擊引起的,隻要吊幾天瓶,消炎就沒事。
但麻煩的是他的腦部,在受到撞擊後,引起了部份失憶。
而且,他的失憶和咱們老年癡呆有點像,是退行性失憶,就是隻記得過去發生的事,近期發生的事,反而不記得了。”
張大夫的解釋,和沈知棠觀察到的情況差不多。
“張大夫,這種失憶能好嗎?”沈知棠急切地問。
“不好說,關於這部分學科的研究,是最複雜也是最棘手的。
我們目前隻能保守治療,沒有辦法主動乾預,隻能積極用一些營養神經的藥後,希望大腦能儘早自愈。”
張大夫一臉為難地道。
“那有沒有可能,他一輩子都這樣,沒辦法自愈?”
沈知棠不死心,問。
“是有這種可能,但一切皆有可能。
或許,伍團長忘記最近的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所以家屬不必焦慮,以後他會建立新的記憶,其實和過去也沒有差彆。”
張大夫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