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都聽到什麼事了?”
沈知棠一聽,自家的瓜都傳到醫院這種地方了,不由來了興趣。
她端出果汁和切好的水果,還拿了一盆瓜子,擺出一副要深聊聽瓜的架式。
珍珠被她這種態度弄得有點哭笑不得。
“大家都說伍團長出事,你漠不關心,伍團長腦子撞到了,不記得你了,有一個什麼博士,和他是同學,現在天天去病房找他。
有這回事嗎?”
珍珠也是直性子,“叭叭”說完了。
“你說的都是事實。”沈知棠一聽,不由樂了,“大家都這麼清楚?比我知道得還多,我都不知道他同學天天去病房找他。”
“什麼?你不知道?我聽說下班後,那個博士就一直在伍團長那,一直等到要熄夜燈才走。
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都不管風言風語嗎?要不要我幫你盯著她?
正好我最近都要值夜班。”
珍珠很生氣。
“沒事,該走的留不住,強扭的瓜不甜。
我呀,經過這些事也想通了,男人嘛,不就是這樣嗎?喜新厭舊。
不說彆的,我爸當年不也是這樣?
我媽在的時候,千好萬好,我媽生病剛沒了不久,他就娶了彆的女人。
哎,愛情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
我還是踏實做好工作,爭取在工作上有突破。
說一千,道一萬,女人隻有事業才是可以依靠的。
珍珠,你也要好好學習技能,以後說不定有機會,保送到醫學院,你還可以當醫生!”
話題不知不覺,就轉到珍珠的事業上。
珍珠被沈知棠帶著,也說起自己在醫院做事遇到的困難。
但還好,都被一一克服了。
醫院也是有各種職場上的矛盾,小爭鬥,但還好,因為她是來見習的,又有院領導關照,這些戰火沒燒到她身上。
現在她在科室可受歡迎了,打飛針一點也不疼,小朋友和老人都喜歡讓她打針。
“什麼飛針?”沈知棠順便也被科普了下。
原來,珍珠剛來時,打針技術不好,病人被紮得哇哇哭,她很內疚,就暗地裡加班狂練。
現在打輸液針,她練得隻要手輕輕一抬,針就能準確紮進靜脈裡,病人隻覺得像被蚊子咬一口一般,沒有痛感。
“不錯,不錯,珍珠你可以的。你繼續努力學習,以後有機會,保送上醫學院才有基礎。
對了,文化課也彆拉下,爭取多學點文化知識,真要上醫學院,你才能聽得懂。”
沈知棠知道,會有一段時間,上大學不用考試,隻需要地方上推薦保送就行。
像珍珠這種初中畢業的,已經算很有文化底子了,有的被保送上大學的農村學員,甚至小學才畢業。
“如果能讀醫學院,當醫生,我一定回來我們公社衛生院工作,現在農村的醫生太少了。
我要是能上學,一定好好學習,不混日子。”
珍珠也沒想到可以走那麼遠。
因為她以為,自己隻有初中文化,不可能上大學,想都不敢想。
如今在醫院見習,聽說那些醫生們都是大學畢業的,她無比羨慕。
但限於自己的學曆水平,她覺得正式的醫生,是自己這輩子都摸不到的職業。
沒想到,還有機會?
她頓時來了動力。
“隻要你在醫院表現好,回村後,等機會來了,我們找找村長,讓他推薦你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