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一點晦氣相,是遇到刁難的客人了?”
劉小梅掀了下眼皮,沒好氣地問。
沒有享受到美味早餐,這讓她大為不爽。
“不是,我今天一早要交班時,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可能是我眼花了!”
吳驍隆還沒回過神來,用雙手擦了擦眼睛。
他右手不靈活,手指幾乎都是僵死的,九龍城寨的大夫,還能指望他啥呢?
手能接上就不錯了,不可能每根神經對準縫合起來。
因此,吳驍隆現在的右手,也隻是擺設罷了。
“到底是誰?讓你受這麼大的刺激?”
劉小梅狐疑地問。
“就是我那死鬼前妻!”吳驍隆一臉不確定,“我好像看到她了,坐在一輛奔馳車上,和以前幾乎沒有變化,還是那麼年輕……”
看著劉小梅瞪大的雙眼,吳驍隆趕緊硬生生摳下最後的“漂亮”二字。
“切,你那死鬼前妻,都死幾年了?你真是眼花了,怎麼可能會看到她?
除非你一大早見鬼了,哈哈!”
劉小梅沒有吃醋,因為沈月都死了那麼多年,她和死人吃什麼醋?
吳驍隆最多是看到一個長得像沈月的女人,發花癡了。
如果吳驍隆還是像以前那麼有錢,劉小梅還會緊張一下。
現在吳驍隆窮得讓她死心,連醋意都生不出來了。
而且,香港這邊,彆說,還真能聽到許多鬨鬼的傳說。
什麼有鬼的水坑,什麼半夜鬨鬼的村屋等。
劉小梅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吳驍隆撞鬼了。
不是說身弱的人容易撞鬼嗎?
吳驍隆現在這副樣子就很弱。
還很衰,一臉晦氣。
這些,劉小梅懶得說,說了和吳驍隆又會經曆從在滬上如何有錢到現在身無分物的控訴和罵架。
“不可能見鬼,我給她擦車窗了,車玻璃擦得乾乾淨淨的,我把裡麵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車裡睡著了,腿上還蓋了條毯子,應該是高級駝毛的,那毯子軟乎乎的,一看就很暖和,很高級。
她靠另一側睡著,身邊是一個助理模樣的女人,我擦了玻璃,那女人降下車窗,給了我十元小費。
車窗一降,我看得更清楚了,是沈月沒錯。
她怎麼能保養得那麼好?皮膚還是一樣白嫩,人也不見老,看上去和她死前的狀態差不多,隻是嘴唇更蒼白一些。”
“啊?難道真的是沈月?”劉小梅一時也猜疑不定。
“我牢牢記住了車牌,等下班後,去找大廈前台問了下,前台認識我,偷偷告訴我說,那輛車登記的戶主叫沈怡佳。
他說沈女士經常過來雲海大廈,在這裡租了一個車位,在雲海大廈有辦公室,好像是做什麼進出口生意用的。
所以,我在想,沈月會不會沒死?她就是沈怡佳?要不然,怎麼解釋有一個人長得這麼像沈月?”
吳驍隆說完,劉小梅也怔住了,她突然眼睛一亮,說:
“如果沈怡佳就是沈月,你豈不是又能找到重敘舊情?這樣咱們就不怕沒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