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一個月後嗎?”
沈知棠急得臉上泛起了紅暈。
“據了解,沈怡佳都是固定時間複診,嚴格遵守,可能和她的病情有關。
除了複診時間,她在彆的時間從不出現在醫院裡。”
雷探長遺憾地道。
他知道沈知棠此次出境時間隻有一個月,而且這一個月已經用去了一周。
所以,沈知棠等不到下一次沈怡佳出現了。
“除了雲海大廈,沈月和沈怡佳名下,還有其它物業嗎?能查出她住什麼地方?
或許,我可以去她家拜訪。”
沈知棠讓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要動起來。
“這個我們會繼續查。
其實,我們也問了康德醫院的護士等有可能接近沈怡佳的人,拿您母親的照片給她們看。
可是她們都說不能暴露病人隱私。
不得不說,在醫德方麵,康德醫院這邊還是很嚴謹的,我就算許以重金,她們也不肯說。”
雷探長無奈地搖搖頭。
“那拜托你找出沈怡佳的住址,爭取能讓我在離港前見到她。”
沈知棠總感覺自己離母親近了,但中間其實又隔著一條看不見的深淵。
這條分開她們的深淵,力量十分強大,不是她能左右的。
這種絕望和無力感,讓沈知棠一下子變得鬱鬱寡歡。
“沈小姐,彆難過,我會發動所有力量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一定爭取您和沈怡佳能見上一麵。”
雷探長趕緊安慰道。
“好,辛苦你了。”
沈知棠緩了緩,慢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過,雖然不能從醫護人員嘴裡掏出沈怡佳長相的描述,但我們倒是聽到說,沈怡佳每次來複診,身邊總是有一位個頭高大的中年女人相伴。
我問是不是護工,她們說應該不是。
因為那個女人總是稱呼沈怡佳為姐姐,看起來是親戚關係。
沈小姐,您在國外有什麼親戚和沈怡佳關係比較好的嗎?”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當年我年紀小。
其實,主要是外公的布局過於縝密周全,我估計,他考慮的是,儘量淡化母親出國治療對國內的影響,尤其是對我的影響。
外公的謀略,果然高人一等,我一直到最近才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但他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給我。”
沈知棠遺憾地道。
“原來如此。我能理解。”雷探長點點頭,“我會根據這些因素,繼續調查。”
雷探長說完就起身告辭。
因為時間緊迫,他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沈知棠感受到了香港人的工作精神,不含糊,不敷衍。
這讓她升起了幾絲找到母親的信心。
“沈小姐,雷探長做事很認真,你放心吧,他一定會竭儘全力。”詹姆斯安慰她。
沈知棠點頭,說:
“我看到了。”
“瑞士的哈裡斯先生下午六點抵達,他說一到香港就會聯係我,要不要安排一下,共進晚餐?”
詹姆斯問沈知棠。
“可以,你就約他在半島酒店的餐廳吧,不是說要去看環宇大廈嗎?你現在有時間嗎?”
沈知棠看了下表,才四點,還有時間,她想去走走逛逛,悶在這裡等也沒意義。
“有時間,那現在去環宇大廈吧!”
詹姆斯打電話讓秘書安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