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了,沈知棠竟然有一種在婚禮儀式上,等著新郎給她戴上結婚戒指的真正感受。
雖然不是在結婚儀式上,但愛自己的人是真的,而他也真的為自己戴上了象征結婚的戒指。
伍遠征雖然不太理解戴戒指的儀式感,但想起沈知棠說的,戴上戒指,彆人就知道已婚,那豈不是說,這枚小小的戒指,就是婚姻的守護神?
這一刻,在為沈知棠戴上戒指時,伍遠征心裡莫名升起一股神聖感。
他把戒指穩穩地戴在沈知棠右手的無名指上,啞著嗓子問:
“大小合適嗎?”
沈知棠轉動了一下戒指,笑道:
“很合適,仿佛就是為咱們打造的。”
伍遠征伸出左手,和沈知棠的右手放在一起,兩枚款式一樣的戒指,一大一小,無比般配,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對於伍遠征來說,這是這輩子他第一次戴首飾,放在以前,他都沒想過自己還會有戴上首飾的這一天。
但現在,看著這枚戒指,他莫名覺得還是挺合適的,不會因為手上多了一枚戒指,就折損了他軍人的氣質。
吃完自助餐,一行五人返回維多利亞酒店。
伍遠征退了1710的房,搬到了1709。
“我來這裡一周,故事不少,前幾天,你這間房,還住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女人。”
沈知棠幫著伍遠征從1710搬行李,順嘴說起瑪麗的事。
當聽說瑪麗偷偷溜進沈知棠房間,被捕獸夾傷了腳,伍遠征擔心之餘,也覺得沈知棠真是心大。
“這個瑪麗有錢人的身份估計是假的,她應該抱著任務接近你們。
加上淩院士房間也有被入侵過的跡象,我懷疑她就是敵國的間諜。
可惜當時我不在,不然早就想方設法撬開她的嘴了。”
伍遠征猛然覺得,自己雙胞胎弟弟那幾年海外的潛伏生活,有多麼凶險,在這一刻,聽到沈知棠這一行人的遭遇,讓他窺見了幾絲氣息。
不過就是一支由技術人員組成的交流學習團,一出境就受到各方敵對勢力的關注。
向東那時候在海外,孤立無援,有多麼凶險。
“瑪麗受了傷後,虧得她跑得快,要不然,我肯定也要設法打探出她真實身份。
發現她送醫治療後,我讓人去打聽,她已經溜了。”
沈知棠知道自己還是沒有經驗,不是反諜的行家裡手,處理得不夠利落。
“沒事,象她這樣的,就算抓到,估計也隻能交待任務內容,給不了什麼太多的情報。
她的目的,一來就是刺探你們此行的意義;二來就是看能不能策反你們。
你沒去招惹她是對的,她背後肯定有一個團夥在支持她。
你要是把她逼急了,那夥人說不定會出手對付你。
你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伍遠征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聽伍遠征這麼說,沈知棠這才鬆了口氣,說:
“我還以為,如果能抓住她,就能破獲一個大間諜案呢,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既然是你說的這樣,那逃就逃了,她也沒落下什麼好處,我看她腳脖子腫得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會不會變成殘疾。”
這時,二人已經把行李搬到了1709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