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是誰?棠棠,你認識嗎?聽起來,好像是沈家的人。”
伍遠征皺了下眉頭。
從照片裡看,沈清也四十多歲,但應該不是沈家的近親,眉眼間沒有沈家人的影子。
“我不認識沈清,應該是母親在香港找到助理或者看護之類的。
畢竟,從照片上看,母親行動不便,必須有人貼身24小時照料她。”
沈知棠認真看了會沈清的照片,還是覺得沒有印象。
從小到大,外公也會帶她參加沈氏宗親的集會,但印象中沒有沈清這個人。
“不認識就算了,咱們把重點放在如何把沈清從我嶽母身邊引開,雷探長,咱們是不是可以人為地製造一些機會?”
伍遠征問。
“這個可以有,據雲海大廈的保安說,沈怡佳的辦公室很大,足有上百平米,除了辦公場所,還裝修了休息室。
每天中午,沈怡佳會在休息室午睡,一般是午睡到三點前,期間,沈清會在辦公室內等候她。
這是保安和辦公室保潔一起提供的線索。
沈怡佳辦公室和休息室的保潔,請的也是雲海大廈的保潔,我的人都打探到具體是誰在那裡做保潔,找了由頭接近她,給了一些好處後,對方說的。”
“這樣!”伍遠征點點頭,突然道,“我有主意了,你們聽聽,這樣行不行。”
伍遠征說了他的想法。
“不錯,這是個好點子。”
雷探長聽了,點頭表示認可。
“那接下來,就要請雷探長配合了,先要搞清楚,當天沈怡佳是否在雲海大廈,才能便於行事。”
伍遠征不愧是作戰指揮官,遇到類似的事,正是他最拿手的,安排得井井有條。
“放心,包在我身上。”
雷探長點頭。
沈知棠聽著他們對接下來行動方案細節的推敲,一顆顫動的心也慢慢平複。
她馬上能見到母親了。
如果到了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付出都值得。
與此同時,在雲海大廈。
沈清沉著臉,罵著眼前的下屬:
“這些報告數據這麼多,不會簡化一下嗎?
明明知道沈總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還要她耗費那麼多心神?
把報告拿回去,重新修改。
我下午要看到重修後的報告,不然,你就給我寫辭職信,滾出我們公司。”
“是。”
女下屬年紀也不大,二十出頭,才大學畢業沒多久,應聘到公司當財務。
沒想到,上班沒幾天,就被沈清喝斥,一時間臉上湧起屈辱之色。
要不是這家公司福利待遇遠超當地水準,她肯定不忍了。
不過,被罵了後,她心情肯定不好,中午在樓下茶餐廳吃飯時,她就和同事吐槽:
“公司是沈總的沒錯吧?清姐在公司裡到底是什麼地位?為什麼她能對咱們這麼頤指氣使?”
“清姐雖然沒有在公司掛名,但她是沈總的私人助理,關係親密,聽說還是沈家的遠親,沈總十分信任她。
所以,她總是以公司的二把手自居,對我們的工作,百般挑剔。
說實話,要不是這家公司給的錢多,我早就不想乾了。
誰讓我爸喜歡賭馬?
每個月發的薪水都賭得精光。
我現在成了家裡賺錢的主力,要不是得養家糊口,我早就離職了。”
同事也歎了口氣。
“原來大家都一樣啊?早上沈清把報告都差點扔我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