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維多利亞酒店,沈知棠留意地觀察了下門童,發現吳耀祖還是沒出現,正在工作的依然是她給過小費的門童。
於是,沈知棠向他招了下手,等他走近,便問:
“吳耀祖呢?這麼多天還沒來上班?出什麼事了?”
“女士,您真是料事如神,不過,這回不是吳耀祖出事,是他家裡出事了。”
“哦?什麼事?”
沈知棠明知故問。
其實,她主要是想知道後續。
畢竟,電視台隻會盯著案發現場和警察、還有收監的當事人拍,現在還沒拓展到關注吳家的家人。
她好想知道,劉小梅幾人知道吳驍隆出事後,是什麼樣的表現?
“女士,這事說起來話長。”
門童小哥故作神秘。
沈知棠立即明白過來,給了他兩枚一元的硬幣。
小哥開心地接過來,恭敬地道:
“我也是聽保潔阿姨說的。
她說,耀祖已經辭職不來了。
當然,這樣說是好聽一點,但其實是酒店不想耀祖來上班了。
因為耀祖的父親,因為一起凶殺案,上了電視新聞和報紙,鬨得沸沸揚揚的。
酒店害怕客人知道這層關係,會嫌住這個酒店晦氣,所以就把吳耀祖辭退了,但明麵上可以讓吳耀祖說,是他主動辭職的。
不過,酒店還算仁義,多給了他一個月薪水的補償金。”
果然是無處不在的保潔阿姨。
吳耀祖竟然因為吳驍隆犯案,而被辭退了?
挺好的!
還能過上天天吃肉的生活,已經比國內強了。
她在香港的這三個月裡,應該安排下吳家人的新人生!
沈知棠點點頭,拉著伍遠征回1709。
“棠棠,你剛才打聽的耀祖,就是你逃來香港的弟弟嗎?”
伍遠征路上悶聲不響,回到屋裡才問。
“以前可以叫弟弟,現在他隻是吳耀祖。
他是劉小梅生的,來香港之後,我就和他們斷親了。”
沈知棠一臉無所謂地道。
“那你還打聽他們?”
伍遠征不解。
“巧得很,吳耀祖之前在這個酒店做門童,我來沒幾天,他就開始請假,現在又辭職了。
其實我打聽他,並不是為了關心他,而是想了解一下,他們在香港過得有多慘。
你會覺得,我存著這樣的心思,不太善良吧?”
沈知棠笑著問伍遠征。
“不會,肯定是他們有什麼事傷害了你,你才會變成對他們這樣。
我記得小時候,你還是很疼吳耀祖的,會帶他玩,會把自己好吃的分給他吃。
吳耀祖小時候白白胖胖的,雖然有點笨笨的,但還算聽你的話,姐姐也叫得很響亮。”
伍遠征從記憶裡挖出這些畫麵。
“是嗎?我都不太記得了。
隻能說,孩子是一塊白布,大人往那塊布上塗什麼,最終得出的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