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我在這裡都待得快發黴了。”
瑪麗嬌滴滴地撒嬌。
雖然明知道對傑克這種情場老手撒嬌沒有用,但這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遇到比她強的男人就撒撒嬌,反正也沒有壞處,說不定還有好處。
“瑪麗,你說得對,那個叫沈知棠的女人,確實不好釣。
我第一天在餐廳和她接觸時,以為給她留了點印像,正準備後續再製造和她偶遇的事件。
沒想到,接下來,就有一個男人和她形影不離了。
而且,我還注意到,那個男人竟然和她戴了同款的婚戒。
我腦子很好的,記得第一次在餐廳見到沈知棠,她根本沒戴婚戒,看來,是為了勸退我這樣的搭訕者。”
傑克倒沒有掩飾自己的失敗。
“哈哈,笑死我了,你這個情場高手,也有失手的時候?
哪怕你追求我,也不會下場如此悲慘!”
瑪麗嘲笑道。
他們倆之間經常這樣戲謔,所以傑克並沒有生氣。
做他們這一行的,壓力太大了,有一個閨蜜,也是必須的。
他們倆就是閨蜜關係,能彼此傾訴一下煩惱。
相比於其它搭訕勾到手的女人,瑪麗在傑克心目中,比那些女人更重要。
因為,那些女人隻看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麵。
卻不知道,他經常在床上揮汗如雨的時候,不是享受的時候,是在賣力工作的時候。
他拿著雞尾酒四處出擊,主動勾搭女人、拋灑魅力的時候,正是他處心積慮、大腦快速精密運轉的時候,這種狀態下,他比誰都累。
哪個人想戴著麵具生活?
有時候,他也需要脫下麵具喘口氣。
在瑪麗麵前,就是他難得喘氣的時候。
“瑪麗,記得咱們一起受訓的時候,一共有25個人,你算算,到現在還剩下幾個?”
傑克突然道。
“我早算過了,隻剩下你、我、還有瓊斯。
哎,咱們這一批學員,折損率真高。
我現在就盼著什麼時候組織能放過我,讓我退休。”
“瑪麗,你是永遠不可能退休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能活這麼久嗎?”
傑克好像突然有了一股傾訴欲,竟然提起了敏感話題。
“為什麼?”瑪麗不解地問。
“你記得當初帶你入行的那個男人嗎?他從你們國家的邊疆把你帶出境,但卻慘死在你的手下。
教官正是看中了你的心狠手辣,特彆欣賞你,所以前期給了你保護期,派給你的任務,都是危險係數低的,要不然,你以為能活到現在?
張阿發,香港人,他是我們同期能力最強的人,但他被派去竊取蘇聯的核機密文件,死了;
羅傑斯,意大利人,他出道後第一年,就讓他去加入英國軍情處,在竊取保密文件時,死了;
漢斯,德國人,磨礪了半年後,他去倭國,勾搭了一位上將夫人,被軍刀劈成了兩半。
太多了,咱們同期學員的任務難度,哪個不是地獄級彆的。
你,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賺到了。
我猜,你身上肯定還有其它價值,組織舍不得讓你一下子就涼掉。”
傑克說完,哈哈大笑。
瑪麗聽得臉一陣青一陣紅。
不過,不得不承認,傑克說得在理。
她心裡其實隱隱也有這些想法,隻是害怕,沒有深入去想。
現在傑克這麼說,等於把她的擔心,都堆到明麵上了。
“傑克,你覺得我有什麼價值,值得組織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