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錢的大佬,也逃不過生老病死,但他們總是想讓上天許他們以長生。
要問誰給他們的勇氣?
那就是他們手裡能左右世間萬物的金錢。
沈知棠突然發現,在物質世界,雖然暗流湧動,但也很好抓住主線,那就是:成為金錢的主人。
一旦你駕駛了金錢,這世間所有的不合理,也可以變成合理。
沈家隻是隱形低調而已,但若論財富,在全港也可以排上前世。
但這隻是沈月所掌控的財富,要是加上沈知棠現在掌控的那一部份,則可以直接攀頂香港首富。
沈知棠每每一念及此,就不禁會為上一世貧窮至死、被圈養成保姆的自己默哀三秒鐘。
“你們不能進去,請自重!”
彆墅外麵,一陣和現場氣氛不和諧的喧鬨聲突然傳來。
“先生,不能往裡闖,請留步!”
安保人員似乎在阻攔什麼人。
與此同時,紀念堂裡還有一批新到的大佬,聽到騷動之聲,都好奇地探頭往外看。
“我是沈清的丈夫,沈清是沈怡佳資產的代持人,我為什麼不能來吊唁?”
土肥圓推搡著安保。
“讓他進來。”
沈知棠走到彆墅門口,示意安保放行。
伍遠征陪在她身邊。
今天伍遠征未表明身份,全程戴著咖色的墨鏡,穿著黑西裝,儼然一副保鏢的打扮。
從他的打扮上來看,外人一時也聯想不到,他和沈知棠是夫妻關係。
二人也沒想在這種時刻公開關係。
土肥圓今天換了一套新的灰色西裝,大碼西裝包裹著他肥胖變形的身材,不多的頭發精心打理過,擦了摩絲,伏貼在腦門上。
安保人員鬆手後,他抻了抻西裝,高昂著頭就往彆墅裡進來。
“土先生,沈清才是沈家資產代持人,您隻是沈清的家屬,我們這次並沒有邀請您!還請留步!”
沈知棠伸手阻攔道。
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紀念堂的。
土肥圓一怔,止住腳步,然後打量了幾眼沈知棠,冷笑問:
“沈小姐過世後,我太太沈清,就是簽署了法律協議的代持人,作為沈清的丈夫,她的就是我的,你又是何方人物?”
“土先生,我們目前隻承認沈清是合法代持你,您還不是。”
沈知棠不理會他的問題,堅持阻止他前進。
看著彆墅門前的來賓都在好奇地看著他,土肥圓麵子有些繃不住了,心想:
還好今天準備了後手。
“沈清有事耽擱了,她自然是馬上就到。”
說話間,一輛出租車停在彆墅門口,車上下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短裙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女人,雖然麵容陌生,但大家都覺得這個女人頗有故事。
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我是當事人”的氣場,由不得大家對她不重視。
隻見她走到眾人麵前,向著眾人,尤其是沈知棠這個方向,微鞠了下躬,徐徐道:
“大家好,我是沈清。”
此言一出,四下響起一陣如風吹過樹梢般的竊竊私語聲,似都在討論沈清。
沈怡佳的私人生活一向十分低調。
她從未出現在公眾場合。
私人場合需要會客,一般都在她雲海大廈頂樓的辦公室。
客人到達時,沈怡佳通常是坐在輪椅裡,在辦公桌後處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