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外人散去,紀念堂也被沈知棠安排的人手開始拆除一些布置。
這本來就是她們一家故布疑雲的“戰場”。
在這場“沈怡佳已死、沈家有大筆遺產可繼承”的鬨劇中,看似每個人都毫無關聯,但每一個人的一言一行,都是在這個出發點上被推動出來的。
那些對沈家資產有貪念的人,這一切全部主動跳了出來,露了原形。
有罪的落入法網,構不上犯罪的,也消停了心思。
可以說,這一場局,布得很成功。
下午,沈家人去往明睿彆墅,盤點戰果。
“棠棠,以後我就住在明睿彆墅了,那邊的彆墅,有那麼多不好的記憶,以後就不去住了。”
在父親置辦的彆墅裡,沈月坐在花園的遮陽傘下,正對著碧海藍天,心曠神怡地道。
“是啊,媽,你從今天重獲新生,以往不好的記憶,就統統拋掉。
外公果然眼光高人一等,雖然他不會預料到今天的局麵,但還是算無遺策,做了多方的應對,咱們不管發生什麼變數,都有一處退守。
不管是把資產分開,還是彆墅的安排,難怪外公這一生,能白手起家,賺到世界上最多的財富,讓我們到現在,還能受到他的庇護。”
沈知棠坐在母親身邊,喝著暖茶,也不由為故去的外公大感服氣。
“棠棠,你有去外公的墓看過嗎?”
沈月忽然問。
“外公的墓?我每年都有祭拜,不可能忘了,媽,你忘了,我也姓沈!”
沈知棠一臉莫名其妙,還以為母親是關心外公有沒有人祭拜一事。
畢竟,對於國人來說,死後無人上墳,是一件淒涼可悲之事。
“哦,好孩子!”
沈月神色一凝,但馬上轉為笑容,沒有再說什麼。
沈知棠沒有注意到母親神情的轉變,她抬眸看到有人從客廳走向草坪。
沈知棠趕緊起身,向他招手:
“遠征,過來喝茶。”
“嶽母,棠棠,你們好雅興,這是乾嘛?把花生放在炭盤上烤?有什麼講究嗎?”
伍遠征不解地問。
喝茶就喝茶,為什麼還要烤花生、烤紅棗、烤桔子,奇奇怪怪的行為。
“你懂什麼,這叫圍爐煮茶,風雅之事,嘻嘻。”
沈知棠不想承認,其實她腦子一熱,拉著母親圍爐煮茶,想學後世的新花樣,換個喝茶法。
但現在她已經後悔了。
因為戶外風向不定,烤出來的煙,一會向右熏著母親,一會向左熏著她,一點也沒有風雅的感覺。
反而被煙不時嗆到,有一種想要咳嗽的感覺。
但好麵子的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理由撤掉。
誰讓提議圍爐煮茶的是她呢?
伍遠征一看她的表情,笑而不語,主動上前,把爐子撤了,拿到花園遠遠的角落裡,把炭火弄熄。
看著他動作,沒有人說什麼,母女二人都鬆了口氣。
沈知棠一看母親如釋重負的表情,臉上不由訕訕的。
看來,母親也熏得難受,但因為是她出的主意,所以一直在忍著。
從這一點來說,沈知棠也有被寵到的感覺。
這就是被母親寵溺愛著的感覺吧?
真好,嘻嘻!
伍遠征處理好炭火,也走到遮陽傘下坐好,說:
“嶽母,棠棠,這一次咱們做得漂亮,把那些心懷不軌之徒都釣得七七八八了。
這兩天,拘留所那邊怕是人員暴滿,拘留所長要叫苦不迭了。”
“大約抓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