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看著公海上那輪銀盤,沈知棠放下雜念,偎進了伍遠征的懷裡。
伍遠征正想低頭親她,突然,甲板下方傳來一陣腳步聲。
此時夜已深,大家都在臥室裡,一般也沒人出來吹涼風了。
因此,那上甲板的人,也沒意識到現在頂上的甲板還有人。
伍遠征正好要低頭親沈知棠,一聽腳步聲,下意識抱著她,往下一矮身,正好躲進甲板夾角的空間裡。
夜裡沒有燈,這處空間形成陰影,二人躲在裡麵,隻要不發聲,一般也不會看到他們。
沈知棠以為是伍遠征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因此也不敢吱聲。
而伍遠征,純是下意識地行為。
因為國內現在不可能在室外接吻,一旦被外人看到,都會喜提一個處分。
腳步聲響起時,伍遠征正好想吻沈知棠,因此為了保護她,下意識就躲了起來。
等躲起來後,伍遠征才發現自己鬨烏龍了。
這裡是香港,大白天在熱鬨的街上接吻,最多被人多看幾眼,也沒人會挨處分。
可是聽腳步聲,往他們這邊來了,如果現在突然冒出頭來,怕是會把人家嚇到。
行吧,就先待著,反正二人摟在一起,也挺有一番情趣的。
“謝會長,這一趟遊艇活動圓滿成功,不光藥推出去了,你的會長寶座也保住了。”
一個帶著怪怪口音的聲音道。
“哈哈,鬆木先生,多虧你的引薦,我才能得到新藥的分銷權,感謝,以後我一定不遺餘力,把新藥推廣出去,為組織賺更多的錢。”
“你乾得不錯,我們組織一定會支持你繼續擔任會長,這批新藥的效果,明天肯定會驚豔你們富豪圈。
到時候,你光是用藥就可以拿捏住他們,讓他們聽你的話,你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哈哈!”
“是的,鬆下先生,我今天就體會到拿捏他們的快感。
他們這些人,都是貪生怕死,沒一個舍得抱著錢離開人世的,在買藥上也特彆大方。”
“當然,買藥就是買命,能不大方嗎?
對了,讓你帶的孩子,你帶來了嗎?
隻有從五歲以下孩子的脊髓裡,才能提取延壽的生長因子,現在巴格島還缺十個孩子,你應該有收到傳真指令吧?”
“收到了,所以今晚特意安排了這條航線。
我船上帶著這麼多香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如果知道船艙底部還藏著買來的孩子,一定會大吃一驚哈哈。
不過,他們肯定不知情,都睡死了。
等兩點半時,到巴格島前,我會通過通風管道,往他們睡覺的船艙裡噴輕量的麻醉劑,他們會睡得人事不醒。
到時候,讓遊艇靠岸巴格島,把那些孩子送到島上。
這些富豪打死都想不到,他們會成為我和這些孩子失蹤無關的證人。”
謝豐基得意洋洋地道。
“很好,去年我一眼就選中你,作為我們新藥的推廣代理人,看來我沒有選錯。”
叫鬆下的男子,很滿意地拍拍謝豐基的肩膀。
二人邊說邊聊,逐漸遠去。
躲在邊上,大氣不敢出的沈知棠和伍遠征二人,萬萬沒想到,聽到一個如此驚天的內幕,二人都不由麵麵相覷。
“遠征哥,怎麼辦?”
沈知棠也是無語了,出個海,還能遇到這樣的頂級犯罪事件。
“那個叫鬆下的,估計是倭人,不光名字像,他說話的口音也像,就是倭人說廣東話的那種感覺。
而謝豐基,看來是為了錢和權,投靠了倭人。
沒想到,他們打的藥,竟然要從孩子身上提取,那些孩子,估計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說不定,命都保不住。”
伍遠征也為難了。
救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