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聽鄭媽的話,鄭媽讓你接人就接人,你哪怕再無知,應該也懂得,我這裡是私人彆墅,不可能讓外人住進來。
試問,你會帶自己的妻兒來這裡住嗎?
你是應該知道不能的呀!
你要是不說真話,送你去警察局是小事,我不介意用其他手段,讓你說真話。
希望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影響到你的妻兒老小!”
沈月果然犀利。
她聽出張司機話裡企圖掩飾真相。
沒想到平時看似老實的張司機,也會包藏它心。
沈月怎麼能不氣憤?
她放話威脅張司機全家,實是因為張司機的舉動,已經傷害了她全家。
如果那劉光宗是心機深沉的,在家裡再憋幾天,現在她家人可能已經萬劫不複了。
沈月是越想,心底的怒火越盛,就像馬上要爆發的火山,張司機敢再玩弄小聰明,用幾句話來忽悠她,她真不介意把張司機打殘了,扔到海裡喂魚。
在香港這種地界混,沒有雷霆手段,哪裡來的威嚴?
沈月雖然一直生病,但並不表示她就是軟弱可欺的。
沒有使用一些超常手段,她怎麼可能以病弱之軀,震住身邊驅使的人?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聽到沈月不善的語氣,張司機終於怕了。
送到警察局,對他們來說,的確不是最害怕的手段,但私下裡的刑堂,那才是最可怕的,尤其還要牽涉到家人。
張司機心裡十分後悔,早知道就不幫助鄭媽那個賤人了。
“沈總,對不住,我賭錢輸了,找高利貸借了一大筆錢,有五萬多。
鄭媽知道我這件事,因為她有一個表哥是賭場的打手。
她以這件事為把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去接劉光宗,她就把我賭錢借高利貸的事,告訴您。
您說過,不許我們沾染不良習慣,一經發現就辭退。
我不想被辭退,因為這裡的收入高,如果辭退了,再加上要還高利貸,我的壓力很大。
鄭媽又說,隻是接她兒子來住兩天,過兩天就回去。
她會讓光宗在她屋裡住,保證不出門,因為光宗身體弱,最近有些體虛,她想讓光宗住一起,好給光宗補補身體。
光宗偷偷進來,時間一到,她就讓光宗偷偷跟我出去,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發現。
我隻好聽她的話,去接了劉光宗。
我哪知道,鄭媽是存了那樣的惡心心思,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
沈總,你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兢兢業業,都沒犯過錯,你就原諒我吧?不要開除我。
我以後肯定不敢再犯了。
如果離了這裡,我就沒地方找更好的工作了,求求你了!”
張司機急得都掉眼淚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沈知棠有點尷尬。
她不太習慣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戲碼。
但是母親卻不動聲色,冷臉道:
“你現在知道後悔了?知道怕了?
你有沒有想過,劉光宗一個成年的大男人,放他進我的私人彆墅,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要是鄭媽給我們全家人都下了藥,劉光宗豈不是可以肆意妄為?
我們全家說不定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