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你們夫妻是真心疼愛暖暖,那暖暖現在從事什麼職業?和妹妹相處得如何?”
沈知棠裝出福利院員工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調查了解。
“暖暖現在的情況,其實還是受身體健康限製比較大,她現在雖然沒有小時候那樣每個月都生病,但還是不能壓力和負擔過重。
一旦有壓力,就容易舊病複發。
我們現在供她讀完大學,希望她身體再調養一段時間,觀察一下,如果能承受得起社會壓力,再讓她上班。
所以我們打算下半年,讓她去找一些輕鬆的臨時工做,比如便利店的收銀員之類的。
為了保證她們姐妹倆的生活質量,我和她母親在退休後,繼續打工。
我們的退休金可是一分錢都沒動,給她們姐妹倆買了大額的保險存單。
現在我們一家的生活支出,依靠一些積蓄,還有我們倆上班的工資。
雖然生活普通,但還能過得去。
暖暖現在也找了男朋友,兩個人相處得挺好的,我感覺自從有了男朋友,她整個人更加健康開朗了。
我們的生活,一天都比一天好,我們很滿足,感恩。”
錢父看起來是個有信仰的人,容易滿足,目前的狀態,感覺暖暖不生病,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沈知棠不由心生感動。
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父母,竟然能為收養的女兒付出到這個程度。
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沒有收養暖暖,隻有洋洋一個女兒,現在洋洋也工作了,這對父母早就可以不用工作,領著大筆退休金,安享晚年。
但因為收養了暖暖,他們安逸的生活被打斷了。
他們的付出,真是無怨無悔。
沈知棠坐在沙發上,錢父為她端來一杯咖啡,說:
“我們家沒有茶,隻有咖啡,暖暖她喜歡喝咖啡,但是因為身體不好,我們每天隻允許她喝一杯。”
沈知棠接過咖啡,道了謝,然後拿出那本複印後的資料,問道:
“我們福利院有暖暖過去的檔案存底,我最近在整理這些被收養兒童的資料,發現暖暖的資料有缺失。
你看,四歲以前的記錄都沒有。
我想問問,暖暖被你們收養後,可曾提起她四歲以前的經曆?哪怕是片言隻語,我也好補充成完整的檔案。”
沈知棠用的這個借口挺合理的,錢父沒有懷疑,他沉思道:
“暖暖被我們收養時已經八歲了,我想四歲多時的經曆,她肯定不記得。
你想,咱們基本都不記得自己四歲前的經曆,何況是暖暖?
不過,剛收養時,她有時候晚上會做噩夢,每次幾乎都會驚呼:我不要打針!或者說,不要抽我的血!
我也很奇怪,以為她是不是在兒童福利院有什麼不愉快的經曆。
白天我就會問她,夢到什麼,是不是以前在兒童福利完經常被打針、抽血。
暖暖說在福利院,她生病時去醫院需要打針,但她知道那是為了自己好,從來沒有怕過。
至於那些夢境,她依稀記得,說是做夢,夢到在一個都是醫生的大房間裡,那些人按著她的手腳,要抽她的血。
每次她做這個夢,都會非常恐懼。
我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在她四歲前經常發生的,所以她才既不記得,但又會在做夢時表現出來。
還好,來家裡幾年後,她逐漸不再做那個夢,最近幾年應該都沒做了。
因為如果做了那樣的惡夢,她都會告訴我們,讓我們好好安慰她。”
錢父回憶往事,一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