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誰?竟然敢威脅你?”
一聽女兒遭人威脅,沈月臉上浮出怒氣,身邊的氣溫也似驟降了十幾度。
沈知棠這才發覺,原來在家人麵前溫暖的母親,也有霸氣的一麵。
“媽,就是那個港督手下的洋人,和謝豐基競拍的那個,黃頭發,穿黑西裝那個。”
沈知棠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因為競拍時隻會叫對方的號,不會提名字。
還有一個競拍的洋人是黑頭發,灰西裝,這個沒有直接上來威脅她。
但沈知棠懷疑他們是一夥的。
不過,兩個洋人隻競拍了一輪,沈知棠後麵又提價後,又有彆人上來競拍,那兩個洋人就沒跟了,沈知棠還以為他們不在意。
沒想到,抱的是事後來威脅的心思,這就太齷齪了。
“是羅賓?他是港督的白手套。”沈月眼神危險的一凝。
“媽,算了,他也隻是口頭威脅,不理會他就是了。”
沈知棠感覺母親似乎有什麼想法,趕緊息事寧人。
她不想母親為了自己得罪人。
現在香港港督最大,又是洋人,華人一般不願意得罪他。
羅賓既然是港督的白手套,肯定和港督關係密切,現在也隻是口頭放話而已,如果母親有什麼舉動,觸怒了港督,以後在香港就寸步難行了。
沈月“嗯”了一聲,隨即表情又變和緩起來,似乎采納了沈知棠的建議,溫聲道:
“鐲子拿到手了,給你戴上吧!”
一百萬的鐲子,哪怕放到後世,也是昂貴的首飾,更不要說現在一百萬的購買力了,相當於後世五千萬以上的價值。
沈知棠雖然自己名下也有大筆可以調度的資金,可是節儉慣了的她,此時戴上玉鐲,也感覺沉甸甸的,是錢的份量。
“媽,太漂亮了,我好喜歡,謝謝。”
鐲子戴在腕上,沈知棠真切地感受到這個鐲子質料之佳,超出想像,令本來覺得鐲子老氣的她,也情不自禁喜歡上它。
“嗯,確實好看,我一看就適合我女兒。”
沈月很滿意。
“媽,你都沒給爸買點新婚禮物,他會不會吃醋?”
沈知棠突然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哎喲,還真是。早知道剛才拍一幅畫送他。”
沈月也發現自己疏忽了。
“不如咱們去逛逛街,看有什麼合適的禮物買了送他。”
沈知棠建議。
“好。走,咱們去逛中環百貨。”
沈月也挺無語自己的。
可能潛意識裡,覺得淩天無所謂這些形式。
但被女兒一提醒,她也挺內疚的。
“媽,不如再買塊表吧?爸一直戴你送的那塊表,都幾十年了。”
沈知棠想到個合適的禮物。
“不行,表他舍不得換,戴久了,有感情,我之前就說要送他新的表,他不肯。
你們的職業,又不方便戴戒指,不然我就買枚戒指送他。
有了,我買個保溫杯給他,他每天都要喝茶,就好象我一直在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