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吧,洗澡,臭死了。
其它的你也不用操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伍遠征見多了事,心在這方麵大多了。
當然,他的心大,不是放鬆無所謂,而是因為有底牌有底氣。
沈知棠聞聞身上的味道,欣然點頭。
伍遠征這種遇事不煩不躁的狀態,比剛才章康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讓她安心多了。
天塌下來,有伍遠征頂著。
二人回家後,先洗了個澡。
這是今天第二次洗澡了,但沒辦法,那股味道,至少打了兩次洗發水、兩次沐浴露,才把味道清洗乾淨。
“媽,事情就是這樣,最近咱們先謀而後動,低調行事,先觀察清楚形勢再說。”
沈知棠把他們知道的事對母親和盤托出。
“你說那肖白蓮真懷孕了嗎?如果懷孕了,豈不是一屍兩命?
這些殺手,為了錢,一點良心也沒有。”
沈月歎氣。
“哎,他們講良心,也就不是殺手了。”
沈知棠拍拍母親的手背,安撫道。
談話氣氛不算緊張,但內鬆外緊,伍遠征半夜還起來檢查了一下安防的情況。
發現保鏢夜班也沒有懈怠時,他才滿意地回屋睡覺。
在公海上,一艘正在航行的巨輪上。
“老爺子,求您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我都已經放棄了香港的一切,饒我們一命吧,求您了!”
謝中基一臉慘白,跪在豪華艙室的地毯上。
“我讓你代理香港的事務,你就是這麼給我代理的?
明明已經從三餐不繼的窮小子,成為香港商會會長,受到萬人敬仰,你還不滿足?
又乾起了吃人血的買賣!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居於上首的老者,臉色看似平淡,但緊抿的嘴角,無聲地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
“老爺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貪心。
這麼久沒有您的消息,又是香港商會換屆年,我擔心,沒有您的支持,我當不了這個會長。
所以,我才想出用長青樹來控製那些會員的餿主意。
是我貪心,是我錯了!”
平素在香港上流社會衣冠楚楚的謝中基,此時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哪有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的風采。
而和他一樣跪在地上的妻子兒女,也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直視上首的老者,隻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者身邊,環繞著一群身著黑衣,神情肅穆的保鏢,什麼籍貫的都有,黑人、白人、黃種人。
但惟一相同的是,他們身上殺氣縈繞,一看就知道,每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
而且,每個人都是功夫高手,說不清他們的功夫到了什麼水平,但要殺死他們,徒手都比捏死一隻雞容易。
謝中基全家上下四十幾口,此時已經全部聚集於此,大家看著平時威嚴的家主,在這位老者麵前,都隻能俯首貼耳,心中悚然。
平時他們都是香港上流圈子的寵兒,走到哪,都是一片阿諛奉誠之聲。
此時的他們落難,比一隻雞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