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葉甩動尾巴，幾百枚石子從尾巴表麵脫離，組成一圈向周圍飛去。
石子滑過黑熊的耳朵，在中間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又一枚石子飛來，在熊耳上方經過，帶起了一縷氣流。氣流拂過熊耳，毛茸茸的熊耳分成了兩半。
河中葉將尾巴卷入腹下，擋住了雪輕柔的眼睛。狼尾巴緩緩搖動，撫慰著小狼的心理。
一會兒的畫麵，絕對不能讓雪輕柔看到。
河中葉旋轉身體，身上的石子儘數飛出。它一邊旋轉，一邊用前爪攪動砂石泥漿。一堆石子衝出，落在了它的身上。
河中葉繼續將身上的石子投擲出去，並不斷用前爪補充石子。
一群一群的石子，集結在每一頭黑熊身邊。
石子組成一個圓環，在黑熊身上的固定位置滑動。熊皮確實堅韌，石子鋒利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可新的石子持續飛來，替換被磨損的石子。圓環的鋒利程度不變，黑熊皮膚上的凹痕漸漸加深。
察覺到痛感時，黑熊揮舞兩隻巴掌，試圖破壞圓環。熊掌碰到圓環的外圍後，圓環迅速收縮，貼著熊皮滑動。
黑熊的巴掌適合大力拍打，對於小巧的石子，有些力不從心。它們本想瓦解石子圓環，可折騰了半天，反而促進了石子對皮膚的切割。
河中葉低頭檢查了一下雪輕柔。很好，自己的尾巴完美地遮住了它的視野。
河中葉加快旋轉速度，石子成群飛出，來到了黑熊的麵前。
或是因為疼痛，或是出於憤怒，黑熊們的嘴都是張開的狀態。
石子瞄準黑熊口中柔軟的組織，大量湧入。棱角聚集在一起，在組織表麵移動，相互交錯中，劃出了一張張網絡。
黑熊臉頰用力，想要閉上嘴巴。驚慌間，牙齒咬到了石子。彼此碰撞過後，石子掉了些碎末，牙齒也多了些裂痕。
河中葉傾斜了一下身體，石子飛出時，角度發生了輕微的偏移。
大量石子衝撞在黑熊的牙齒上，牙齒的破損加劇，繼而鬆動，整排脫落。
脫落後的牙齒，在石子的擁擠下，與石子一同衝進了黑熊的喉嚨裡，沿著食道進入腹中。
沒了牙齒，血液從黑熊的牙齦處噴出，塗滿了口腔，灑向空中。
河中葉晃了晃耳朵，十幾枚扁平的石子旋轉著飛出，將黑熊的血液包裹在其中。
這麼好的血液，可不能浪費了。
河中葉盯著那群石子，目光裡有了幾分陰狠的喜悅。
石子群上移，到了黑熊眼睛的位置。黑熊擺動頭部，石子群跟著擺動。
黑熊在疼痛中看著眼前的石子群一點點收縮。石子相互摩擦，逐漸成為碎末，與黑熊的血液融合。
石子群最終變成了兩顆小球。
黑熊的心中產生不好的預感，這兩顆小球，似乎與自己的眼睛大小一致。
河中葉注意到了黑熊們的表情，目光裡的喜悅悄悄地加深了。
小球衝向黑熊的眼眶，取代了眼睛，擠占了裡麵的空間。
河中葉張開嘴，吐出了一枚石子。石子飛出，把一隻黑熊的兩顆眼球打進了它的口中。
眼球具有彈性，石子被彈到了另一隻黑熊的前方，它的眼睛，也進了自己的口中。
石子環繞一圈，所有的黑熊，舌尖都被迫感知到了自己眼睛的味道。
黑熊吼聲不斷，音量持續增加。
熊吼傳到了雪輕柔耳中，雪輕柔很好奇，慢慢地轉動腦袋，將一隻眼睛挪到了河中葉大叔的尾巴外麵。
河中葉正興奮地看著黑熊的模樣，腹下傳來異常動靜時，它嚇了一跳，趕緊調整尾巴，重新擋住了小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