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呢在這呢！”
林秀花和顧建黨立馬抱著孩子湊過來，緩緩地把寶寶們展示在薑熙瑤麵前。
薑熙瑤盯著兩個小小的團子，心瞬間軟成了一攤水。
可看著寶寶皺巴巴的小臉、泛紅的皮膚，又忍不住苦起了臉，語氣帶著點委屈：“怎麼這麼醜呀？跟我想象的不一樣。”
顧北澤這才認真打量起兩個孩子，之前滿心思都在薑熙瑤身上，沒仔細看。
這會兒一看也皺了眉，小聲嘀咕：“是有點醜醜的，怎麼一點都不像我和熙熙啊？”
“胡說什麼呢！”
林秀花立馬反駁，湊到寶寶麵前指著眉眼說，“這五官多周正，哪醜了？剛出生的娃都這樣，等養上半個月，長圓了肉，就不跟小老頭似的了。你看這眼睛、這鼻子，跟北澤小時候一模一樣！”
薑熙瑤和顧北澤認真瞧，倆新手爸媽對著寶寶的小臉研究半天，壓根找不到夫妻倆的半點兒影子。
可沒安靜兩分鐘，身側的寶寶突然“哇”地哭了一聲，另一個像是被傳染了，立馬跟著哭起來，哭聲越來越響，連隔壁病床的孩子都被引著哭了，整個病房裡全是此起彼伏的“哇哇”聲，熱鬨得不行。
“準是尿了或者拉了！”林秀花有經驗，立馬說道。
顧北澤也不慌了，轉身從待產包裡翻出兩塊乾淨尿布，放在床邊。
先小心翼翼抱起哭得起勁的姐姐，動作熟練地解開繈褓、換掉臟尿布，又拿起乾淨的黃色小布沾濕輕輕擦乾淨寶寶的小屁股，再裹上新尿布，全程沒弄疼寶寶半分。
接著又抱起弟弟，重複著剛才的動作，手法利落得不像話。
薑熙瑤躺在床上看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換完尿布，顧北澤依次輕輕把兩個寶寶放回薑熙瑤身側，又仔細裹緊繈褓，才拿起換下來的臟尿布要往外走。
“哎，我來我來！”
林秀花連忙上前攔著，“我去洗就行，你在這陪著瑤瑤。”
顧北澤擰不過母親，隻好把尿布遞過去，又遞了一個香皂給林秀花。
“小孩子的尿布一定要洗乾淨。”
林秀花嗔他一眼，“曉得，我保證給你洗的明白的！”
不遠處的顧建黨坐在凳子上，眼睛直勾勾盯著兩個小寶寶，嘴角的笑意就沒往下壓過，連眼角的皺紋都透著稀罕。
薑熙瑤看著自己旁邊的兩個小團子，感覺也沒那麼醜了。
她忍不住想要用手碰，一想到自己可能手臟，就收回了手。
“媳婦，餓不餓？”
顧北澤伸手摸了摸薑熙瑤的腦袋，語氣溫柔，“娘煮了紅糖雞蛋和小米粥，你想先吃哪個？”
顧北澤不知道這紅糖雞蛋和小米粥是李光煮的。
更不知道李光送完吃食後又回去燉雞湯了。
顧北澤早就把李光拋到腦後去了。
薑熙瑤想了想，輕聲說：“應該先吃點清淡的，就小米粥吧。”
顧北澤立馬點頭，從保溫飯盒裡盛出小米粥，又拿了個小勺子，先自己抿了一口試了試溫度，確認不燙了，才湊到薑熙瑤嘴邊，一口一口慢慢喂。
吃到一半，薑熙瑤忽然頓住，臉色微微泛紅，她抬抬手，示意顧北澤靠近些。
顧北澤立馬放下飯盒，俯身湊過去：“怎麼了媳婦？哪裡不舒服？”
“我……我下麵好像流e露了，你幫我處理一下。”
薑熙瑤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羞赧。
顧北澤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哦，好，我馬上來。”
他出門打了一盆溫水進來，又轉身從待產包裡翻出一塊寬大的布，拉出一邊蓋在掛吊瓶的架子上。
圍著病床繞一圈，又朝顧建黨喊了一聲：“爸，您過來幫我拉著這邊的角。”
顧建黨聞言彈射起步，顧北澤把他拉到床頭，背對著布。
病房裡其他家屬見這陣仗，都悄悄打量。
這麼大塊乾淨的布用來擋著，也是頭一次見，真是個講究人。
剛好林秀花洗完尿布回來，見此情景，立馬放下盆走過來，伸手拉住布的另一個角：“我來幫你們拉著，你專心給瑤瑤弄。”
薑熙瑤覺得這個布並沒有圍的很嚴實，她悄悄地跟顧北澤說：“要不我進空間吧。”
顧北澤湊近她，學她用悄悄話的方式說：“你自己動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