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洗乾淨的刨子。
他直接從後院進去,把刨子放回原位。
然後直起腰,大搖大擺地拿著鋁飯盒走進顧建黨和林秀花的屋裡。
此時老兩口正窩在炕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嘮嗑。
見顧北澤進來,林秀花立刻掀開被子,踩著鞋就下了炕,臉上帶著幾分詫異又歡喜的笑意:“這大晚上的,你拿的啥呀?”
“熬的羊肉湯,顧青山前幾天上山打的,拿了個腿過來。”
顧北澤把鋁飯盒放在炕桌上,蓋子一掀,乳白色的湯汁冒著熱氣,鮮香撲鼻,“天兒冷,你們趁熱嘗嘗,暖暖身子。”
顧建黨也坐起身,搓了搓手湊過來,眼睛一亮:“喲,羊湯!這可太好了,這冷天喝一碗,渾身都得舒坦透!”
“那你們慢吃,我先走了。”顧北澤說著就要轉身。
“你這臭小子,”顧建黨瞪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點嗔怪,“就不能多跟你爹娘說兩句話?”
顧北澤腳步頓了頓,轉過身,“這都多晚了,瑤瑤和倆孩子還在家等著呢,我得回去看著。”
“滾滾滾,趕緊回去吧!”顧建黨擺了擺手,目光卻往他背影上落了落。
顧北澤低笑一聲,轉身出了門。
屋裡,老兩口捧著鋁飯盒,也懶得出去拿筷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熱湯,燙得齜牙咧嘴也舍不得鬆口。
等把湯喝乾淨了,才抓起碗裡的羊肉塊。
直接拿手抓著吃。
林秀花一邊嚼一邊給顧建黨遞了塊大的,兩人吃得滿嘴流油,臉上卻笑開了花。
吃完簡單用毛巾擦了擦手和嘴,吹滅煤油燈,倒頭就睡,連夢裡都是羊肉湯的鮮香味兒。
第二天一早,顧建黨閒著沒事,尋思著去後院刨幾塊木頭,打兩個小凳子。
後院的柴房旁堆著幾根乾透的硬木,他拎起磨得鋥亮的刨子。
弓著腰往木頭上一壓,嗤啦一聲,薄薄的木花帶著木頭的乾爽勁兒卷了出來。
刨了沒幾下,鼻尖忽然鑽進一股羊膻味。
他停下手,把刨子往木頭堆上一擱,抬起兩隻糙手湊到鼻尖聞了聞。
哦,是昨天晚上用手抓羊肉的味道還沾在指縫裡呢。
顧建黨咧嘴笑了笑,抬手在衣襟上蹭了蹭手。
準是聞錯了,哪來的彆的味道,分明是手上的羊肉味兒沒洗乾淨。
這麼想著,他又重新握緊刨子,“嗤啦、嗤啦”地刨了起來。
隻是那股若有似無的羊膻味總在鼻尖繞著,讓他忍不住時不時停下去洗手。
但是不管他怎麼洗,刨木頭的時候總能聞到味道。
“嘿,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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