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貝鬆了一口氣。
說完就輪到了兩人,李木槿掏出兩文錢,兩人順利進了鎮。
一進去。
石板路兩邊站滿了人,全是各個客棧的小二和掮客。
“這位爺,要住店不?”
“這位爺,是長住還是短居?”
“這位夫人,需要向導不?”
“……”
沒人來問李木槿姐弟。
大概是,兩人穿得就不像有錢人。
李木槿:“走吧,咱們去找個藥鋪把金銀花給賣了。”
李川貝點頭:“姐,以前我和爹來賣過藥材,天河鎮總共有三家藥鋪,陳家藥鋪價格給的最爽快,咱們這次也去陳家藥鋪吧。”
陳家藥鋪?
這不就是自己情報裡的那間藥鋪?
正好,省得她找借口了。
“行。”
李川貝帶路。
天河鎮是兩條主街道,中間由一條河隔開,這條河叫清水河,和紅柿村的是同一條河流,分彆在上下遊。
都下午了。
天河鎮還是熱鬨無比。
街兩邊的小攤販數不勝數,各個吆喝著招呼客人。
路邊,各色各樣的行人:有穿著麻布衣服的、有穿著綢緞錦服的、有穿著細棉布衣服的……
她跟著李川貝過了橋。
第二大街的街尾,一個五開間大藥鋪出現在她眼前,抬頭,用鎏金匾額印著“陳家藥鋪”四個大字。
李川貝精神一振:“到了。”
……
藥鋪櫃台。
陳詠心裡很煩躁。
這段時間是天河鎮行客最多的月份,天氣炎熱,清熱解暑的藥材供不應求,可前幾日,上個月新來的藥童粗心害得鋪子裡所有金銀花都染上了蟲病用不了了。
這兩天,許多客人上門求藥,他隻能小心道歉把人送走。
看著其他兩家藥鋪賺錢,他心都在滴血。
雖然已經派人去州府購藥,但遠水解不了近渴。
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陳掌櫃。”
陳詠抬起頭,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穿著樸素,背上背著兩個大背簍,其中男子還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何人,也沒在意,隨口問道:“何事?”
李木槿不卑不亢:“陳掌櫃,我們采了些新鮮金銀花,您這兒收嗎?”
新鮮金銀花?
陳詠一下子起了興致。
這東西,都要成了他的心病了。
這金銀花並不需要曬乾了才能入藥,新鮮的也有同樣的藥效。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收。”他毫不猶豫:“你們有多少?”
李木槿露出喜意:“大概有十五斤,您看看成色,都是剛摘下來。”
陳詠隨意翻了翻,不住的點頭:“不錯不錯,我都要了。”
他頓了頓,問道:“你們接下來還賣嗎?”
李木槿眼神一閃,點頭:“賣的,我們運氣好找到了一大片金銀花,起碼有一畝。”
一畝?
陳詠心裡一喜。
一畝金銀花,至少可得一百斤金銀花。
得了這些,也能應應急。
“這樣吧。”
陳詠當機立斷:“你們這些金銀花,我可以給你們十文錢一斤。”
聞言。
李木槿表情不變。
她早就從係統裡得到了這個消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