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動了胎氣?
李木槿有些想不明白,王氏同樣想不通:“這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動了胎氣呢~”
李木槿有些不放心,對王氏道:“娘,我去看看。”
這些日子,她和朱家人關係都處得不錯,尤其是朱世珍、小錢氏和鄭氏這三個年齡相仿的。
“行,你去吧。”
王氏沒有反對:“平平和安安那兒有我。”
李木槿當即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突然奇想,轉身回了臥室,打開衣櫃,拿走了裝著人參的木盒子。
……
朱家。
李木槿到的時候,氣氛無比的凝重。
臥室內。
鄭氏躺在床上,麵如紙色。
李當歸正在給鄭氏紮針,一旁,朱老太爺、朱老太太、錢氏、小錢氏、吳氏、朱世珍和朱振一眼不眨的看著。
他們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朱老太爺、朱老太太和吳氏,臉色看上去並不比躺在床上的鄭氏好幾分。
她進來竟然無一人察覺,悄悄走到朱世珍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世珍,如何了?”
朱世珍立馬看過來。
見到她,眼睛瞪大,下一刻,眼睛染上了水霧:“木槿姐姐,我三嫂、三嫂聽到噩耗直接就昏迷了,現在還沒醒,她流了好多血,我好怕……”
“彆怕!”
李木槿抱住她:“彆怕,素素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鄭氏,全名鄭素。
她今年和李木槿差不多大,二十一歲,隻比她大一個月。
這時。
床上的鄭氏突然發出了呻吟:“嗯~!”
屋內所有人精神一振,紛紛屏住了呼吸。
在眾人的注目下,鄭氏睜開了眼睛,眼神帶著茫然,似乎搞不清楚狀況,下一刻,眼裡滿是痛苦,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佑平!!!啊!!!”
朱佑平,是鄭氏的夫君,也是朱家的三郎君。
鄭素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婚後夫妻恩愛,隻有彼此,因此朱家蒙難,鄭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父母兄弟的安排,執意要以朱家媳婦兒的身份跟著他們流放原籍。
此時。
聽到她痛苦的悲鳴,眾人都神色戚戚。
李木槿並不認識鄭三郎,但也為鄭氏的深情而動容……
為何,老天要讓有情人生離死彆?實在是殘忍。
“冷靜些。”
李當歸臉色大變:“你再這麼激動,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鄭氏恍若未聞。
吳氏急了,嘶吼:“鄭氏,三郎已經走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三郎在這個世間留下來的唯一血脈,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你和三郎的孩子想想啊!”
嗯?!
李木槿心裡大驚。
隨即,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原來,是朱三郎死了。
難怪,鄭氏動了胎氣,眼看著一副沒有求生欲的模樣。
而床上,聽到婆母的話,鄭氏終於有了反應:“孩子,我的孩子……”
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血,怎麼這麼多血,我的孩子,這是我和佑平唯一的血脈,我要留下他。”她雙眼猩紅,死死地抓住李當歸,聲音祈求:“李郎中,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李當歸臉色極差。
他並不擅長保胎,按理說鄭氏這種情況,應該及時送去鎮上或者是縣城的醫館。
可一來,現在已經深夜,鎮上和縣城的城門早已關閉,根本進不去;二來,鄭氏情況太危急,根本無法堅持到去鎮上或者是縣城。
“我儘力。”
“這孩子勉強七個月,為今之計隻能開催產藥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