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整個人都慌了,六神無主。
趙氏也懵了。
啥?
爹爹?
平平和安安在叫誰爹爹呢?
不會是……朱振吧?
對於這兩個崽崽一見到人朱振就喊爹的怪事,她還是知道的。
可是……平平和安安聰明得很,現在超級會認人,怎麼可能還會喊錯?
兩個大人各有鬼胎。
平平和安安卻隻有純粹的高興,不停地舉著小手朝著斜後方揮動小手。
另一邊。
朱振眉頭一挑。
自從梁王派王柯在天河鎮修建行宮,他便再也沒去過天河鎮。
王柯乃是他好二伯的書吏,以前在長安城就跟著他的,這皇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自然是見過麵的。
雖然。
沒見過幾次。
但,也難保王柯認得他。
曾外祖父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讓他再接近天河鎮一步,他答應了。
朱家雖然有吃有喝,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一個大男人,手裡還是得有錢。
總不能娶了媳婦兒,讓她和一對兒女跟著自己吃苦受累吧?
這不是男子漢作為。
哦,不要誤會,他不是說的李木槿和平平安安,隻是隨口那麼一個比方。
嗯。
一個比方。
所以,不在天河鎮賣野味,那就換個地方。
他選擇了魚複縣。
雖然說,要多走一段路,但對他來說是個小意思。
並且。
來天河鎮賣野味的獵戶多,去魚複縣賣野味的獵戶少,縣裡的野味價格更高。
有利有弊。
今天,他運氣好,獵到了一隻野山羊,還是活得,活得值錢,他便沒有來得及下山回家,直接從山裡抄了一條下山的小路,準備拉去縣裡賣掉。
沒成想。
剛到山腳下,就被平平和安安看見了。
兩人大聲喊爹爹,聲音又奶又甜,朱振心都要化了。
他扛著野山羊健步如飛直抵牛車,聲音溫柔:“平平,安安。”
安安:“爹爹,還有羊羊!”
平陵一臉誇張,嘴巴張得大大的:“哇,羊羊好大~”
實在是捧場。
朱振忍不住掀起了嘴角。
“爹爹,上車。”
平平一臉小大人模樣,拍打著一旁空的車板:“羊羊也一起,一起上車。”
“這……”
李木槿聽著兩個小家夥一口一個的“爹爹”、“爹爹”……已經麻木了。
她不敢看趙氏的表情,直接道:“上車吧。”
“我們要往魚複縣去,可以載你一程。”
朱振眼睛微亮,將野山羊丟在木板上,單手一撐,輕鬆愜意的上了車。
然後。
口中對李木槿道:“不用,我也要去魚複縣。”
李木槿臉色微變,然後點了點頭。
她仿佛什麼也沒發生,正常趕路,平平和安安已經爬到了朱振身上鬨騰,朱振沒有一絲的不耐。
趙氏眼神驚奇。
要是她不認識他們,估計都要認為他們是一家四口了。
嘖嘖嘖~
看樣子,平平和安安喊朱振爹喊慣了的,莫非,大姐和朱振……
這個念頭一起,她忍不住仔細觀察起了朱振來,越看越滿意。
雖然冷了點兒,但相貌好、又一身好本領,和大姐很是般配。
對此。
李木槿一無所知。
否則,一定要一口水噴出來。
很是般配?她那兒得出的這個結論。
這邊。
李木槿加快速度抵達了驛站,然後,心裡迫不及待,麵上一臉鎮定說:“我們要先在驛站辦事兒,這裡離城門口不遠了,你要不要先走?”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