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嘶嘶,嘶徒,吾正要尋汝……”
銀吻阿爾朵貝雅的聲音迫不及待從四周擠出,不等少女詢問,便繼續說道:“本年度的額外任務……殺掉金沙灣範圍內,騎嘶長或以上的棱鏡騎嘶,至少殺掉一個後,再額外奉上一枚哲人嘶,吾將給予汝一項特殊權利,嘶嘶嘶……唯有默念吾之姓名,才會觸發哲人嘶的效果……此乃吾高級嘶徒才具有之權利。”
“混亂”
“鐘愛”
“對抗”
“爪牙”
四聲捧哏說出的她內心想法。
“好!”暮空連想都沒想,便立即應允,她實在是太需要這項權利,以在整個位麵隱藏自己:“現在這枚哲人石暫且寄存,待我殺掉棱鏡騎士後,一起作數。”
“嘶嘶嘶嘶嘶……”銀吻阿爾朵貝雅一陣長笑,語氣妖嬈:“想得美,這枚哲人嘶吾將收下,確保汝最多一個標準月之內,不會觸發任何哲人嘶效果,直至殺掉棱鏡騎嘶為止……吾已知曉汝之位麵正處特殊嘶期,去吧,吾最看好的嘶徒。”
隨著祂說話,周圍的溫度開始飛速下降,直至重歸正常。
暮空立即衝回黑市的兄弟會,還未等精靈執事開口,便遙遙招手:“給我把剛剛看過的那個暗殺合約找出來,我接了!”
與其隨機找個棱鏡騎士殺,還不如選這種附帶情報的。
而且在現在這種時候,能被人掛了委托,自身肯定有問題,不會是什麼太偉光正的人物,八成是冤殺了好人,才被人家家人懸賞。
她已經發現了,棱鏡騎士中實力較低的有些是日冕教會自己培養的,看著還可以,但實力高的好多是從外部吸納,本身加入教會就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畢竟這群騎士地位特殊,若是實力高些,獲得的職務也相對較高,甚至能騎在貴族頭上。
從那個教長胡博倫就看得出來————他都想要奪權了,瓦力卻根本拿他束手無策。
不是每一名騎士,都像道朗那樣,甚至道朗……也僅是幾麵之緣,誰知道他私底下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個組織看來並非表麵上那麼光鮮。
他們還能不知道自己正在冤枉金沙灣的百姓?這麼多供詞,一份兩份一樣還好,但大家說的都大差不差,卻根本將之無視,依舊我行我素,在人家觸碰哲人石之前,也從未有提醒過不要念叨惡魔之類的話,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再展開那張書寫了情報的紙張,委托者在上麵書寫了大段與暗殺毫無意義的話語,黑暗兄弟會卻並未將之刪除。
大意便是在控訴‘熾麵’愛德華的作為。
他竟然在檢測這家商賈小兒子的時候,麵對孩子對哲人石好奇的詢問,告訴他這是一種可以讓人獲得力量的物質。
家屬認為正是他這種帶有誘導性質的回答,讓他們的孩子成為金沙灣年紀最小的惡魔使徒。
男孩在真的與惡魔聯係上,得到最基礎的魔力之後,還興奮地向‘守護他’的棱鏡騎士叔叔炫耀……
這是個人渣,在最大限度允許的範圍內,讓毫無分辨能力的普通人成為他的功績。
或許能升為騎士長,也是因為這種做法,沒準並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
委托人書寫的有效情報不多,隻知道這位愛德華騎士整天在下城東南區活動,那邊大片的棚戶,幫派林立,很多人壓根不讀書識字,認知普遍低,正適合他忽悠、誘導。
兄弟會的偵查員則跟了他一段距離,發現他在入夜後會搭著一輛在城門口等他的馬車出城,不過具體的去向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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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回到家時,也到了夜晚,與西恩、曦臨吃過晚餐,收拾好第二天要用到的裝備,便到了休息時間。
暮空長長的出氣,右手握著拳,義憤填膺,左手無意識扭曲成古怪的形狀,趁著交流的空隙轉移話題:“我明天,呼,明天要去殺個人,你不會介意吧?”
“誰啊?”西恩停下手頭的研究,馬上便從少女的肢體語言上感受到她的不滿,連忙又繼續潛心學習,一邊詢問:“怎麼了?”
“一名棱鏡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