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流光劃破時空隧道,民國二十五年的上海灘驟然鋪展開來。黃浦江麵上汽笛長鳴,外國商船與中式漕船交錯往來,岸邊的外灘建築群燈火璀璨,哥特式尖頂與巴洛克式廊柱在夜色中勾勒出中西合璧的輪廓。而一江之隔的華界裡,狹窄的弄堂縱橫交錯,霓虹燈牌與油紙燈籠交替閃爍,空氣中彌漫著雪茄的醇厚、香水的馥鬱,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鴉片煙味,與元億寶檢測到的能量波動完美契合。
“時空定位:民國上海灘,法租界與華界交界地帶,民國二十五年。”元億寶的電子音穿透喧囂,【冤屈能量來源:《申報》記者沈青禾。她以犀利筆鋒揭露社會黑幕聞名,三天前,英商鴉片走私巨頭約翰·佩特洛在公館內遇刺身亡,機密賬本不翼而飛。巡捕房在案發現場搜出沈青禾的鋼筆與指紋,又有“目擊者”指證她與黑幫分子頻繁接觸,遂指控其為謀奪賬本、勾結黑幫行凶,明日清晨將在法租界巡捕房門外執行槍決。】
林小晚身著一身月白色旗袍,長發挽成發髻,簪上一支玉簪,將昭雪劍藏於寬大的袖中,化作普通女眷的模樣融入人流。她順著冤屈能量的牽引前行,穿過燈紅酒綠的百樂門,繞過巡捕林立的租界街口,最終停在一棟戒備森嚴的石庫門建築前——這裡正是法租界巡捕房,沈青禾被關押在地下牢房,濃鬱的冤屈能量夾雜著微弱的紙張油墨氣息,從地牢深處源源不斷地溢出。
“沈青禾的鋼筆與指紋……未免太過刻意。”林小晚隱在巡捕房斜對麵的煙館陰影裡,指尖凝聚靈力感知周圍氣息,“冤屈能量中藏著強烈的不甘與執念,還有一絲淡淡的氰化物殘留,與佩特洛的死因吻合,卻並非來自沈青禾,而是指向一個戴著金表的男性氣息。”
煙館裡傳來醉醺醺的爭吵聲,兩個黑幫分子正借著酒勁吹噓:“聽說了嗎?佩特洛那老鬼死得慘,被人一槍爆頭,賬本也沒了!”“還不是那個女記者搞的鬼?巡捕房都抓著人了,明天就槍斃!”“嘿嘿,我聽咱們老大說,這事沒那麼簡單,好像是有人想借刀殺人,順便吞了佩特洛的鴉片生意……”
林小晚眸色一沉,看來這背後牽扯著鴉片走私利益鏈的內鬥。沈青禾作為揭露黑幕的記者,恐怕是發現了佩特洛與某方勢力的勾結證據,才被人栽贓陷害,既除掉了隱患,又能嫁禍他人,一石二鳥。
深夜三更,巡捕房的守衛漸漸鬆懈。林小晚運轉靈力,身形化作一道虛影,悄無聲息地潛入巡捕房後院。她避開巡邏的巡捕,順著牆壁滑到地下牢房入口,指尖彈出兩道靈力,精準擊暈門口的守衛,取走鑰匙打開牢門。
地牢內陰暗潮濕,黴味與血腥味混雜在一起。最裡麵的牢房裡,一名身著藍色布衫的女子蜷縮在角落,頭發淩亂,臉上帶著傷痕,卻依舊難掩眉眼間的倔強。她聽到動靜,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誰?”
“我是來救你的。”林小晚走到牢門前,掏出鑰匙打開牢門,“沈記者,你被人栽贓陷害,我來幫你洗清冤屈。”
沈青禾站起身,打量著林小晚,語氣帶著懷疑:“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巡捕房已經定了我的罪,沒有人能證明我的清白。”
“因為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林小晚遞過一瓶療傷藥膏,“佩特洛遇刺那天,你在哪裡?又為什麼會被巡捕房認定為凶手?”
沈青禾接過藥膏,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三天前晚上,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說有佩特洛走私鴉片的關鍵證據要交給我,約定在佩特洛公館後門見麵。我暗時赴約,卻沒見到任何人,反而聽到公館內傳來槍聲。我進去查看,就看到佩特洛倒在地上,巡捕房的人也恰好趕到,當場在我身上搜出了那支所謂的‘凶器’鋼筆——那根本不是我的!”
“匿名信?”林小晚追問,“信上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標記?或者你有沒有懷疑過誰會給你發這樣的信?”
“信上沒有署名,但郵票是法國進口的,而且信封上有一個淡淡的玫瑰印記。”沈青禾回憶道,“我懷疑是法租界的翻譯官陳默!他一直和佩特洛走得很近,還曾多次警告我不要再追查鴉片走私的事情。而且我之前調查到,陳默私下裡也在倒賣鴉片,與佩特洛存在利益衝突。”
林小晚心中一動,玫瑰印記、法國郵票、金表氣息……這些線索漸漸指向了同一個人。她抬手凝聚靈力,滲入沈青禾的記憶,看到了那封匿名信的模樣,還有陳默警告沈青禾時,手腕上戴著的那隻刻有玫瑰花紋的金表。
“看來陳默就是幕後真凶。”林小晚沉聲道,“他利用你對真相的追求,設下陷阱引你入局,再栽贓嫁禍,既除掉了佩特洛,又能讓你背鍋,從而獨吞鴉片走私生意。現在我們需要找到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同時揭露他的罪行。”
沈青禾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又迅速黯淡下去:“可證據在哪裡?佩特洛的賬本已經不見了,巡捕房又被陳默買通,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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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本不會憑空消失。”林小晚道,“陳默殺了佩特洛,目的就是為了奪取賬本,掌控鴉片走私渠道,他一定會把賬本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們現在就去他的住處找找看。”
兩人剛走出地牢,就聽到地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默帶著一隊巡捕衝了下來,他身著白色西裝,打著領帶,臉上帶著陰狠的笑容:“沈青禾,沒想到你竟然勾結外人越獄!看來我之前還是太仁慈了,今晚就送你們上路!”
“陳默!是你陷害我!”沈青禾怒視著他,“你為了奪取賬本,殺了佩特洛,還嫁禍給我,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麵目!”
陳默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巡捕們,給我開槍!”
巡捕們立刻舉起槍支,朝著兩人射擊。林小晚將沈青禾護在身後,袖中昭雪劍瞬間出鞘,淡金色的劍光如流水般劃過,子彈紛紛被擊落。她身形一閃,朝著巡捕們衝去,劍光所過之處,巡捕們手中的槍支紛紛斷裂,人也被劍氣震倒在地。
陳默見狀,臉色大變,轉身就想逃跑。林小晚指尖彈出一道靈力,纏住他的手腕,將他拽了回來:“想跑?把賬本交出來!”
陳默掙紮著喊道:“我不知道什麼賬本!你們彆血口噴人!”
林小晚眸色一冷,指尖靈力滲入陳默的大腦,讀取他的記憶。片刻後,她抬手一揮,一道記憶影像投射在半空中——畫麵中,陳默潛入佩特洛的書房,與佩特洛發生爭執,隨後一槍打死佩特洛,奪走書架後的賬本,又偽造了沈青禾作案的痕跡,買通目擊者作偽證。影像中還清晰地顯示,賬本被藏在陳默位於法租界公寓的保險櫃裡。
“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林小晚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