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彆墅,已是晚上九點多。林悅還想去遊泳,被沈硯勸住:“晚上水涼,明天再遊。”
“好吧。”林悅難得聽話,“那我們去露台上看星星!我看到那裡有天文望遠鏡!”
沈硯隻好陪她。
周惟清和薑南星回到自己彆墅。薑南星先洗澡,周惟清則走到露台,點燃驅蚊燈,擺好兩把躺椅。
薑南星洗完澡出來,穿著絲質睡袍,頭發濕漉漉的。周惟清拿過乾毛巾,讓她坐下,仔細幫她擦頭發。
“我自己來就行。”薑南星說。
“我喜歡為你做這些。”周惟清動作輕柔。
擦乾頭發,兩人並肩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天空清澈,繁星點點,銀河橫跨天際,清晰可見。遠處海麵上有漁船的燈光,像落入凡間的星星。
“真多星星。”薑南星感歎,“在北京都看不到這麼多。”
“這裡光汙染少。”周惟清握住她的手,“喜歡的話,以後我們常來。”
隔壁傳來林悅的驚呼:“沈硯你看!那顆星星好亮!是北鬥七星嗎?”
沈硯溫和的聲音傳來:“那是北極星。北鬥七星在那邊……”
薑南星輕笑:“悅悅真有活力。”
“有沈硯在,能管住她。”周惟清說。
安靜了一會兒,薑南星輕聲問:“惟清,你說十年後的今天,我們會在哪裡?”
周惟清想了想:“也許在家陪林林備考,也許在某個地方度假,也許……還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他轉頭看她,“但無論在哪裡,我們一定在一起。”
“嗯。”薑南星握緊他的手,“一定在一起。”
海風輕拂,星空璀璨。這一刻,時間仿佛慢了下來。所有的責任、壓力、煩惱都暫時遠去,隻剩下身邊這個人,和這片無垠的星空大海。
不知過了多久,薑南星有些困了。周惟清將她抱起,走回臥室。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睡吧。”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你也睡。”薑南星往床裡側挪了挪,給他讓出位置。
周惟清躺下,將她摟入懷中。薑南星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很快睡著了。周惟清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感受著她身體的溫熱,心中滿是平靜與滿足。
窗外的海浪聲陣陣,像是永恒的搖籃曲。
大年初三的清晨,林悅果然如沈硯所料沒能爬起來看日出。當周惟清和薑南星看完日出回到酒店時,隔壁彆墅還靜悄悄的。
“看來悅悅昨天累壞了。”薑南星輕聲笑道。
周惟清看了看手表:“讓她多睡會兒吧。我們九點出發去熱帶雨林,來得及。”
兩人在彆墅的私人餐廳吃了早餐。廚師是廣東人,做的早茶精致可口。蝦餃晶瑩剔透,燒麥香氣撲鼻,薑南星尤其喜歡那碗艇仔粥,熬得綿密細膩,配料豐富。
“比我們在廣東出差時吃的還要正宗。”薑南星讚歎。
周惟清給她夾了個叉燒包:“喜歡的話,回去我找個廣東廚師,偶爾做給你吃。”
“不用那麼麻煩。”薑南星搖頭,“偶爾出來吃一次,才覺得珍貴。”
正說著,隔壁傳來開門聲和林悅迷迷糊糊的問話:“沈硯,幾點了……是不是又錯過日出了?”
沈硯溫和的聲音傳來:“八點了。日出錯過了,但早餐還沒錯過。洗漱一下,我們去和大哥大嫂彙合。”
半小時後,四人聚在酒店大堂。林悅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靠在沈硯肩上打哈欠。沈硯一手攬著她,一手拿著行程單。
“熱帶雨林公園離這裡四十分鐘車程。”周惟清說,“我們九點出發,中午在公園裡的餐廳吃飯,下午可以去附近的漁村逛逛。”
“漁村!”林悅立刻來了精神,“是不是那種很有風情的小漁村?可以拍照?”
“嗯。”周惟清點頭,“不過下午太陽大,記得做好防曬。”
車子駛向山區,道路兩旁的景色從海岸線逐漸變為鬱鬱蔥蔥的熱帶植被。空氣變得濕潤,鳥鳴聲不絕於耳。
熱帶雨林公園占地廣闊,保存著完好的原始雨林生態。入口處,導遊已經在等候——是一位當地黎族姑娘,皮膚黝黑,笑容淳樸,自我介紹叫阿雅。
“歡迎大家!今天由我帶大家參觀我們的雨林。”阿雅的普通話帶著海南口音,但很清晰,“我們先走棧道,然後可以體驗一下雨林滑索和樹屋。”
棧道是架高的木製通道,蜿蜒穿行在雨林中。兩側是參天古木,藤蔓纏繞,蕨類植物茂盛。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
“大家看這棵樹,”阿雅指著一棵需要四五人才能合抱的大樹,“這是見血封喉,有劇毒。但我們黎族先祖很聰明,知道用它的樹皮製作箭毒,打獵用。”
林悅好奇地湊近看,被沈硯輕輕拉回來:“小心。”
阿雅笑了:“沒事,不碰到樹汁就不會有問題。我們繼續往前走。”
雨林裡生機勃勃。色彩鮮豔的蝴蝶在花間飛舞,鬆鼠在樹枝上跳躍,遠處傳來不知名鳥類的鳴叫。空氣裡混合著泥土、腐葉和花朵的複雜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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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像另一個世界。”薑南星輕聲說。她走在周惟清身邊,手被他緊緊握著。棧道有些濕滑,周惟清始終走在靠外側的位置,護著她。
“和海底世界又不一樣。”周惟清說,“一個靜謐神秘,一個生機勃勃。”
走到一處開闊地,有幾座建在高大樹冠間的樹屋。阿雅介紹:“這是我們的雨林樹屋酒店,晚上可以住在這裡聽雨聲和動物叫聲。不過需要提前很久預訂。”
林悅仰頭看著:“好想住一晚!沈硯,我們下次來住樹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