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菊見時清也坐在爐子邊聽她吐槽,還有點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有些話就是要說給男人們聽聽,看看他們乾的那叫什麼事,也好引以為戒。
她氣憤開口:“前些天不是喬芯孩子滿月酒嘛!她說你給她送了些東西,裡麵有兩袋奶粉。”
“她奶水不足,你給她送的這些東西可幫上她大忙了,她當天就拆了一袋給孩子衝著喝。”
“你猜怎麼著你?”
林知一還沒猜出來,趙文菊就倒豆子一樣的往外禿嚕,“林厚姐姐家的孩子見了鬨著要喝,喬芯孩子小,養大到能吃東西還不知道得多久呢!”
“那孩子都那麼大了,不喝奶粉又餓不著他,喬芯就當沒聽見,奶粉可不好買,當然要留著給不會吃飯的孩子喝。”
“結果當天林厚就生氣跟她吵架,說不就是袋奶粉麼,給他姐姐家的孩子喝一點怎麼了?”
“喬芯跟他說,既然他說得那麼輕鬆,讓他自己去買來送給他姐姐家的孩子喝不就好了,乾嘛盯著她女兒的。”
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的楊珍珍放下手裡的事,也坐到爐子邊烤火,豎著耳朵聽八卦。
趙文菊說到激情處,拍著腿跟林知一說:“你猜林厚怎麼著?”
林知一睜著大眼捧哏:“怎麼著?”
“他說不就是個丫頭片子麼?少吃點怎麼了?”作為重男輕女家庭裡的過來人,趙文菊氣得臉都紅了。
時清聽得皺眉:“他自己還是女人生的呢!他這麼看不起女孩子,他怎麼說得出口的?”
趙文菊聽了時清的話,心裡舒坦,小夥子上道啊,以往看他對林知一特彆,覺得他可能隻是人在屋簷下對待妻子比彆的男人好一些罷了,想不到人家那覺悟是真高。
“你這話說得在理,可不就是這樣嗎?”
楊珍珍催她,“然後呢?”
當初到她家來揚言她是要嫁出去的小姑子,看著挺厲害的,總不能叫人欺負了。
趙文菊也不賣關子,“喬芯當然不願意,說他一個丫頭片子生的有什麼資格在丫頭麵前大聲說話?”
楊珍珍拍了下大腿,“說得好。”
“林厚當時被懟得啞口無言,喬芯隻當這事就這麼過了,沒曾想,他居然還能乾出更過分的事!”趙文菊十分鄙視。
林知一好奇,“他乾了什麼?”
趙文菊呲著牙,扯著嘴唇,搖搖頭,“他居然趁喬芯不注意的時候,把沒開封的那袋奶粉拿去送給他姐姐家的孩子了,他自己的孩子餓著他是一點都不在乎呀!”
楊珍珍不解,“不對呀,以我對他們家的了解,大隊長夫妻是有些重男輕女的,隻有拿女兒貼補兒子的份,女兒想從兒子那裡拿東西,不太可能啊!”
“嬸子這話可說到點子上了,”
“後來喬芯發現了,質問是不是他拿的,他居然理直氣壯的說,為了娶喬芯,他幾個姐姐妹妹給他湊了很多錢”。
“現在要還人家人情,喬芯總不能拿了錢卻一毛不拔。”
林知一……
“這林厚確實太無恥了點,媳婦是給自己娶的,又不是給喬芯娶的,他為自己娶的妻子,怎麼有臉把賬算在喬芯頭上?”
“他這麼搞,不就是讓喬芯拿自己的錢給林厚娶了自己,林厚玩了把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姐姐掏錢,媳婦來還債,他啥也不想付出,白得了妻子女兒”。